接到哥哥死訊的那天,江尋就在天台從早坐到晚。
“喂?”有個女生叫他。
他不是很想理會的,奈何身後那個人太煩了,一直喊。
他不耐煩地轉頭:“做什麼?”
那是二十歲的白初,乾淨如一張白紙,她跌坐在地上,委屈巴巴道:“我腳受傷了,你送我去醫務室好不好?”
要是換做平時,江尋倒是會這麼好心,但是現在沒心情,薄情道:“沒空。”
女生腳踝應該是扭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蹭到他腳邊,伸手拉住他的襯衫衣擺。
“同學,求你了。”
男生低眉看下去,那雙白得過分的手緊拽著他衣服,對上她楚楚可憐的表情,他算是心軟了。
原本想著去了醫務室就走人,沒想到就被賴上了,一會兒找輪椅,一會兒拿藥,一會兒要吃這喝那。
折騰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女孩彎著眼睛嘴上咬著吸管,給他拜拜。
江尋板著臉,一聲不吭地走了。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想起有東西沒拿,折身回去,意外撞見方才那個女孩活蹦亂跳地圍著一個男生說話,腿上的紗布簡直成了擺設。
騙子!
“沒事你裝什麼腳歪了?”
她哼著歌:“我看到那個同學心情不好,從早上開始一直待天台上,怕他會做出糊塗的事情,但是又怕是我誤會了,就想了這個辦法讓他離開天台。”
二十歲的沈容一身的少年氣,幫她拿著那些藥,無奈搖頭。
躲在角落的江尋看著那兩個背影漸漸走遠,眼神暗淡下來,心不在焉的。
第二次見到白初的時候,是在南懷寺。
他即將要代替哥哥的身份,去幫助警方。
目的地是在窮凶惡極的緬北,出發前,他來了趟南懷寺。
不求平安無事,隻求事事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