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些安靜得過份了。
忽然間,前方不遠處傳來“沙”的一聲響,似乎還帶著某種怪異的悶哼聲。
我循聲找了過去,花娘也急忙隨後跟上。
走不多時,隻見一道人影從山坡上跌跌撞撞地滾了下來。
看清那人的樣子,花娘“啊”的驚呼了一聲,急忙捂住了嘴。
“嗚嗚……”
那人摔在地上,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都被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給縫住了,連一個竅孔都不剩,根本無法呼吸。
他隻能拚命地用手去撕嘴上的絲線,但無論他怎麼撕扯,除了扯得鮮血淋漓之外,根本就沒法把絲線給崩開,一張臉已經憋得鐵青,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
察覺到有人,那人急忙發出嗚嗚的叫聲,隻是由於憋氣太久,臉色已經由青轉紫,整個人也不停地開始抽搐。
我把他按住,見縫在他口鼻眼耳竅門上的紅色絲線,如同活物一般,居然還在緩緩蠕動。
對方越是用力去扒,那絲線反而繃得越緊。
“給您!”花娘衝上幾步,遞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給我。
我接過來,用刀尖挑了一下縫在對方嘴上的絲線,這絲線極細,看似無比脆弱,然而這刀尖一挑,卻居然沒能傷得了這絲線分毫。
我立即收了匕首,如果我再加點力,的確可以將這絲線斬斷,但這東西極其詭異,並不是普通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