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時間內一共惡戰了三場。
第一場水月師太沒有贏。
第二場易塵沒有輸。
第三場水靈月求和,但是他沒有同意。
一個半時辰後,水靈月溫順的替易塵整理好了衣衫。
“夫君,一切珍重。”
“放寬心,靈月,記住我之前對你說的話。”易塵摟著水靈月雪白的香肩做著最後的道彆。
將喵子往靈獸袋中一揣,他便朝著血殺樓地堡的方向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雲中郡,他這才停下身形,朝著身後靜靜的望了一眼,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飛遁而去。
越是境界高深的修行者越會重視自己的心血來潮,這是他們多年苦心修持的靈覺對未來的預警。
修為到了易塵這個地步,自然更是如此。
按照易塵前世的理論,每一個生靈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信息素,攜帶著自己的信息彆人的信息飄向四方,
人體便是一台玄妙的混沌超算,所謂心血來潮,在他看來便是有人攜帶著針對他的信息素被他接收解碼,從而靈覺產生預警。
“我挖掘肉身神藏,開發身體玄妙,此番穴竅當中神人預警,定是有人想要暗中針對於我,不可不防。”
“為了師太的安全,我此時離他越遠越好,隱龍觀短時間內也最好不要回去了。”
“是嚴家出動了頂尖高手來圍殺於我?還是有什麼不測之禍正在暗中醞釀?”
“還有到底是何人在暗處假扮我的身份興風作浪。”
一時間易塵心中疑竇叢生,他皺著眉頭,心念百轉,卻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得心中暗自提高警惕,一股無名的暴虐之氣也在他心中悄然生長。
…
…
一日後,血殺樓地堡。
‘鬼仲道’再次回到了他的王國。
“楊左使,最近江南道除開逍遙王覆滅的消息,還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易塵板著臉坐在太師椅上,一股虎踞龍盤霸道張狂之勢撲麵而來,那驚人的戾氣讓楊左使心中也不禁打起了鼓,心中猜測是什麼事讓樓主如此憤怒。
楊左使思索了一番,小心的回道:
“回樓主,現在江南道最熱鬨的便是五日後道子與佛子的那場論戰了。”
“嗯?論戰不是在十五天之後進行嗎?”易塵冷然問道,語氣中有些驚詫,看來他不問世事的這十天裡發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啊。
“據說是佛道雙方私底下達成了一些協議,促成了此事,雙方都已經準備好了,不想再等了,因此將時間提前了十天。”
“我讓你收集的陰邪之物搜集的怎麼樣了?道袍法衣收集好了嗎?還有我讓你發賣的那批儲物戒指以及裡麵的物資發賣完了嗎?”
“樓主,現在江南道擠進來一大批修士,個個都想著表現一番,替自己揚名。”
“加上前些日子逍遙王覆滅,現在簡直就是江南道秩序最好的一段時期,妖鬼邪祟完全不敢冒頭,屬下竭儘全力也才收集不到五十件。”
“發賣的物資倒是賣了七成,還剩下三成左右在手中等合適時機出手。”
“道袍法衣,還在搜尋,樓主伱要求的頂尖靈器實在是難尋,一般無人發賣。”
楊左使說起這件事臉愁的都要皺成菊花了。
他可是知道易塵的恐怖,如今更是不想觸黴頭。
易塵聞言沒有說話,空氣開始沉寂下來,一滴滴的冷汗驀然從楊左使的額頭上冒出。
在彆人麵前生殺予奪的楊左使此時在易塵麵前宛如一個犯了錯的蒙生麵對手拿戒尺的塾師一般。
就在楊左使都打算自己請罪了的同時,易塵忽然說話了,空氣中蔓延的沉重的氣氛也被打破。
“楊左使,現在交代你辦三件事。”
“第一件,陰邪之物收集的事可以不用乾了,暫時停下,你先把手頭上我的貨出了,兩天之內全部甩賣,價格可以低一點。”
“第二件,發賣所得的錢財,給我一半換成黃金實物,我能允許有一成五的損耗,你能做到這個比例以下,便算你們自己的本事,過程我不管。”
“第三件,知道南山郡第一望族南山家族的情況嗎?”
易塵閉著眼睛,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旁邊茶幾上,每一下都好似敲擊在楊左使的心臟上,讓他身軀一陣發緊。
他連忙回道:“樓主,第一件如此短時間內出手,會損失一大筆錢,但是能辦。”
“現在江南郡修行者眾多,許多人都來湊熱鬨,不缺買家。”
“第二件也能辦,樓主給出的比例十分慷慨,時間雖然緊,但是咬咬牙還是能做到。”
“至於那南山家族,他們是南山郡積年的地頭蛇,長袖善舞,郡城內花滿樓幕後大東家便是他們家族。”
“他們之前與鬼殺樓關係比較深厚,經常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像逼良為娼這種簡直不值一提,那花滿樓便是他們結交各方人馬的一個重要場所。”
“我們都不恥乾的一些臟活,他們比我們還黑。”
“對了,他們家主大概有著真人境五六重的實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