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打聽清楚了,據說今晚明香樓有一位劍器名家前來獻舞,據說可以做掌中舞,十分的牛筆,他貪狼星君想見識一下。
而且,既然已經在人前顯聖,裝了一波大的,他不來人多的地方溜溜,那不是錦衣夜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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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次大秦法會魁首貪狼星君親臨,更兼之其與景王關係交好,隻要管事的不是直腸連接大腦,彆人進不進得來不管,他易道長無論什麼時候來肯定都是有座位的,還得是雅座。
以現在他的身份,他甚至都不用表現出不滿,自然就會有人出手替他出氣,甚至為了搶這個討好他的機會,幾波人還得打起來。
這就是如今比肩掌道真君的他隱龍道長的含金量。
易塵的到來將今晚的明香樓氣氛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而那位喚作公孫仙子的掌中舞也讓他大開眼界。
“星君若是有意,今夜可以來我房中坐而論道。”
一抹香膩嬌媚的傳音響徹易塵的心底,易塵望著麵前的白裙仙子,看著她清冷的麵容,心中卻不禁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這就是掌道真君的含金量嗎?你根本不知道那些被其他修士追捧的仙子到底能有多主動。
他望著麵前眾人討好的笑臉,無論這些人當中是不是真心還是假意,無人敢在他麵前露出一絲不滿,他望著眼前這虛假的一切,竟是有些意興闌珊。
在普通修士麵前裝杯好像已經不能給他帶來什麼爽感了,他隻覺得他們吵鬨。
“人越往上走,便會越孤獨,不知道如同千年帝君那般站在人境最頂尖的一小撮人,又是何等的孤獨。”
“除開同輩中人外,無人可以與他們交談,也沒有人可以在他們麵前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那美好的矯飾被人一眼看穿,一切華貴的外衣下,好似一隻猴子在誇張的向你扭著屁股。”
人會與一隻猴子平等的交流,真正的當做可以與之交談,當做朋友的同類嗎?
“或許,這就是後來人皇,道尊,天佛尊,兵主等人要離開此界的緣由吧,世界如你於掌中觀紋,你所思所想便馬上就能實現,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哪怕是敵人,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一念及此,易塵乘興而來,敗興而去,與眾人寒暄幾句之後便選擇告退,在這邊耍,他還比如回去釣魚…..
這一次是真回鴻鵠院了。
走在長街之上,走著走著,忽然間易塵抬首,駐足。
隻見儘頭處一抹薄霧蕩漾開來,一個撐著油紙傘,仿佛從仕女圖中走下來的絕色女子慢慢向他走來。
此女麵容極美,身上氣質變幻莫定,一時間好似二八韶華的少女,明眸善睞,一時間又轉換成高冷禦姐,冷眼不可方物,你所思所想,對於女性的一切美好幻想,都能在此女身上找到答案。
那一雙修長的美腿比例之佳,更是僅在林蘿道友之下。
此景詭異莫名,麵前的神秘女子剛一出現,天地間仿佛一下子便寂靜了下來。
若是擱在以前,易塵早就掏出了斬龍劍如臨大敵,不過到了現在,他望著封鎖空間的淡淡薄霧,連掏家夥的興趣都沒有了。
笑死,該跑的應該是麵前的神秘女子才是。
易塵胸膛一挺,不閃不避的朝著前方走去。
“貪狼星君,有沒有興趣與我去成為僻靜之處談一筆交易,無論成與不成,妾身今晚皆是任由星君處置。”
如夢似幻的聲音從麵前絕美女子的身上傳來,她櫻唇輕啟,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撩人氣息。
“處置?是貧道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嗎?”易塵嘴角咧開一抹微笑。
“那是自然,我還有一個孿生姐妹,與妾身長得相差仿佛,以貪狼星君的修為,不會是怕妾身吃掉你吧。”
“不不不,道友說錯了,貧道不是怕,隻是不覺得和藏頭露尾的鼠輩有什麼好談的。”
“道友可能有些不了解貧道,這馬車,貧道有三不坐。”易塵歪了歪脖子,笑容逐漸猙獰,
“首先,被人站起來蹬過的馬拉的馬車,貧道不坐,因為性能大打折扣,影響出行體驗,貧道坐了咳嗽。”
“其次,在外攬客的公共馬車貧道也不坐,因為貧道心善,這馬車被這麼多人蹬過,坐過,臨了貧道再蹬一次,我於心不忍。”
“最後,出過事故的馬車,哪怕修好了貧道也不坐,因為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
“很不巧,道友占據的這具肉身,全部犯了貧道的忌諱,而且道友拙劣的激將手段,未免也太過看不起貧道了。”
麵前女修的氣息不過是真人境頂峰而已,以易塵如今的修為,一眼便能瞧出此女神魂與肉身之間存在的極大不協調之處,此般景象,定然有鬼。
不待麵前女修回話,易塵閃電般出手往前一拍,麵前麗人的頭顱頓時便消失在了胸腔之內,磅礴極元湧出,將一抹逃竄的分魂湮滅,這才頭也不回的大踏步朝著前方走去。
….
….
與此同時,同一片星空下。
一個蛇頭人身的女子緩緩走進了東域一家佛寺,此女人身部分,赫然便是度厄星君的身體。
她望著樂佛寺三個大字,輕笑一聲,一圈化不開的黑暗頓時將整間佛寺團團圈住,好似將整座寺院全部與世界剝離開來了一般。
就在黑暗蔓延之時,一道悠然佛號聲響起:“阿彌陀佛,何方道友犯我樂佛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