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嬴肆心重手黑,真言異能,阿斯那的消息!(1 / 2)

“《斬三屍武神經》?陛下從何處知曉吾太上道門有著此經?”

寰叔子執白子,聽到嬴肆的話語瞳孔不由得緊縮起來,他略一沉凝,看著棋盤之上自己大優局勢,當即也落下一子。

“這個就不用寰道友費心了,朕自然有著其他手段知道此間消息,怎麼,莫非寰道友想要搪塞於朕,使朕食言於國師不成?”

嬴肆的眉毛先是一皺,隨即無奈歎道,

“唉,寰道友你也是知道,朕這位國師啊,心重手黑,吾也是一個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被其設計誆騙,輸了一注賭約。”

“這不,沒辦法了,朕乃大秦帝君,金口玉言,口含天憲,說出去的話自然沒有掉在地上的道理,故而吾隻能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厚著臉皮親上道友這太上道門求法了。”

寰叔子望了一眼眼前之人,他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鳥沒見過,愣是沒從嬴肆臉上見到什麼‘艱難’之色,厚著臉皮倒是看出來了。

就在寰叔子沉思之時,‘哐當’一聲悶響,驀然間一道金芒墜地,他定睛一瞧,赫然是嬴肆手中人皇至寶祖龍金旨掉落在地。

“啊,寰道友,抱歉抱歉,手滑了。”

嬴肆麵帶微笑,將地麵金芒召回袍袖之內,露出一抹飽含歉意之笑容,一雙銳利的眸子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寰叔子白子所落方向。

兩人之前對弈之時皆是呈跪坐之勢,而此時,嬴肆的脊梁卻是陡然繃直起來,大有一副你乾不乾不乾乾你的模樣。

此刻,寰叔子望著嬴肆的嘴臉,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此時回想起這位千年帝君陛下說‘國師心重手黑’的模樣,一時間竟是分不清這算不算自我介紹。

沉默半晌,寰叔子落子處想要屠了嬴肆大龍的那枚白子卻是遲遲不敢落下,因為嬴肆的一隻大手已然按在了棋盤之上。

思索良久,啪嗒一聲,寰叔子往原地白子位置偏移六個方格落子,硬生生讓嬴肆黑子大龍不僅逃出生天,反而對其白子呈現反包圍之勢。

“陛下對國師真是厚愛,為了得到《斬三屍武神經》竟然不惜暴露大秦安插在吾太上道門的高層內應。”

“不過貧道仍有一個疑問想請陛下解惑,《斬三屍武神經》的存在即便在吾太上道門,也不過是寥寥三五人知曉其存在而已,吾想知道國師與陛下如此費儘周章想要得到此門武經,到底所為何事?”

寰叔子一聲惋歎後隨即問道。

“這個問題道友你應該去問易道長,朕隻管拿到《斬三屍武神經》,至於國師拿到此門武經如何施為,那就不是朕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寰道友應該知道,朕乃大秦之主,未來更會是人境大一統之主,在朕的眼中,每個人都有他自己合適的位置,朕輕易不會乾涉六部九司衙門以及各家源流的具體事務。”

“朕,隻要結果!把武經交給國師,哪怕他將此經拿去墊桌腳,那也不是朕應該考慮的問題,而是國師的問題了。”

“吾與寰道友也算是相交多年,今日言儘於此。”

“道友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知曉的越多的人活得越久。”

見到寰叔子白子所落位置,嬴肆繃直的脊背瞬間也鬆懈下來,他笑嘻嘻的一子落下,給白子大龍的脖頸處再次上了一道鉸鏈,隻不過望向寰叔子的眼神中卻是好似有著彆有所指的意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事嗎?”

“也對,能夠走到吾等這個位置上的修士,每個人何曾沒有潑天機緣。”寰叔子哂然一笑,他是何等的老江湖,自然已經聽出了嬴肆堪稱直球的警告和潛台詞。

做好自己的事,拿好自己的那一份報酬,其他的事情他嬴肆不會管,也不想管。

“既然如此,陛下,吾太上道門可以得到什麼?”這種賴皮棋寰叔子不想下了,他直接將手中白子扔回棋罐之內,正色道。

“痛快!朕與國師開出的報酬就是——太上道門絕不會重蹈龍虎山之覆轍,怎麼樣,現在世道很差啊寰道友。”

“天機殿向朕發出警告,有大禍自西方而來,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朕可以向道友做出一個承諾,護持太上道門一次。”

對於嬴肆的這個承諾,寰叔子顯然並不滿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劫當前,吾太上道門處處配合大秦,按照之前吾等諾言,大秦自然也要在危難之時出手相助。”

“陛下此舉,明顯沒有誠意。”

“寰道友說的什麼話,朕是說過這句話,但是未來諸多門派遭劫,朕與國師先馳援哪一方,先救誰,後救誰,這個就有說道了。”

“隻要道友將《斬三屍武神經》交給朕,屆時獲得了吾大秦友誼的太上道門便是吾與國師名單中的第一順位。”

嬴肆麵帶微笑,以手指棋,以眼神催促寰叔子趕緊落子,下棋哪有下一半的道理。

“也罷,不過貧道醜話說在前頭,這《斬三屍武神經》乃是道尊昔日閉關之時心有所感所創,此法境界之高絕,非同小可,境界不夠者不僅悟不出此間神韻,更是會侵蝕自身精神,變成癡傻之輩。”

“這一點,陛下務必轉告國師,莫要到時候闖出禍事,怪罪吾太上道門在其間做了什麼手腳。”

寰叔子自然知曉易塵在墜龍山上創立的大義武盟,養了一群弟子,他當即警告道。

“還有這等隱秘?”嬴肆當即一愣。

“那是自

然,不然陛下以為吾太上道門為何會放棄門人弟子入門時修煉此等武學,無非是此法修煉有害無益罷了。”

“此經古怪異常,常常前後顛倒,若不是吾得傳承能夠確認這是道尊手筆,不然定會以為此法乃是哪個修行瘋子的囈語塗鴉。”

“這麼多年下來,吾太上道門也曾暗中尋訪天資高絕的習武之輩參悟此法,但是每個人的理解都不儘相同,同一篇經文,因為理解不同修行而出的內力性質甚至截然相反。”

“有的性烈如火,有的寒若冰霜。”

“此法一經修行便會自發運轉,抽取人之精氣神三寶,每一層和前一層相比都會消耗劇增,

沒有天材地寶支持,他們那點精氣神三寶根本頂不住道尊此法的消耗,要不了多久他們修出的強大內力便會化作他們的催命符,將其吸成一具乾屍。”

哪怕是以太上道門之豪富,也頂不住這般無底洞一般的消耗,當然,最主要的是投入產出比極差,將這些天材地寶用在擁有靈性之弟子身上,收獲將是百倍千倍。

嬴肆:“.…”

“算了,你將此經交給朕吧,國師自有判斷。”嬴肆略一思忖,他還是朝著寰叔子伸出了大手。

這麼邪門的武經,應該是真貨,他也想瞧瞧。

“陛下,此經貧道無法交給你,卻是隻能麻煩國師親自來吾太上道門一趟了。”談到如今這番地步,寰叔子卻是搖了搖頭,選擇了拒絕。

“怎麼,難道寰道友覺得朕的麵子不夠大,請不回這《斬三屍武神經》嗎?”異變之下,嬴肆的眼神再度有些不善起來。

“看來陛下在吾太上道門當中的那名內應地位並沒有吾想象的那樣高啊,竟然不知道《斬三屍武神經》乃是刻在一處絕淵石壁之上的經文。”

“此經文乃是道尊手書,吾不敢毀傷,並非是刻意為難陛下。”

“陛下若是想要一觀,便與我一同前去觀摩一番吧。”

“也罷,朕也略通武道,朕就不信了,世上真有邪門的武經。”

“寰道友,前方帶路,咱們看完之後回來再下棋!實不相瞞,朕乃是大秦棋聖,自吾棋藝大成以來從無敗跡。”

寰叔子震驚的望了一眼麵前的棋局,頓時對於嬴肆的不要臉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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