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然仙子,易某開銷很大,拿錢辦事向來是有口皆碑,這個你大可放心。”
“不過若是貧道沒有看過,你手中拿出來的這一份,隻有一百枚赤錢吧。”
“易某辦事,向來就是先收錢,再辦事,這是規矩。”
易塵沒想到,他為了照顧這位天星宗的內門弟子,順手開了個底價,竟然會讓麵前的白衣女子心生不滿,不過他對麵前的白衣女子之慍怒並不在意,
他是想要去一趟天星宗,但是麵前這個娘們又不能代表天星宗,得罪了又如何?
隻要他義成子一直變強,進步,到時候多的是修士替他義成子釋經。
或許將來等他義成子足履天星宗之時的宴會上,麵前這名女子連進來倒水的資格都沒有。
“吾與公子萍水相逢,先付一半,至於剩下的那一半,等此事過後詩然一並奉上!”李詩然望著麵前快要鑽到錢眼裡了的錦衣公子,語氣漠然的說道,
說到此處,白衣女子臉上閃過一抹嗤笑之色,繼續冷聲說道,
“公子也不用懼怕詩然會將你那一百赤錢的尾款賴掉,可能公子還不知道,天星宗如今掌教便是詩然的太爺爺,莫說是一百赤錢,就是一千,一萬赤錢,隻要詩然想,那麼便可以籌到手。”
“隻不過詩然並不想依賴家族的助力,想要一步一步從外門做起,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內門弟子、真傳弟子,直到最後成為核心弟子,證道仙台。”
“你,根本不懂詩然之大誌,易兄,夏蟲不可語冰,這個世界很大,你的格局,有些太小了。”
望著麵前自爆家門的白衣女子,易塵目光一瞥,信手給了一個‘胸大無腦’的評價後便選擇了原諒。
“不,不,不,詩然仙子,你又誤會易某了。”
“易某從來不怕彆人賴賬,因為從來沒有人敢賴易某的賬。”
“既然仙子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麼易某再廢話就是吾不懂禮數了。”
“先一百赤錢就一百赤錢吧,詩然仙子,你不會後悔今日你的決定的。”
易塵起身,對著麵前的仙二代咧嘴一笑,當即便想拿過桌麵上的一百赤色玉錢,然而就在他想要伸手之時,桌上的玉錢卻是被一隻如玉手掌按住。
“慢著,易公子,詩然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你想要兩百枚赤錢的價錢,詩然也要瞧瞧你有沒有拿這個價錢的實力!”
白衣女子望著易塵微笑的大臉,不知為何,她竟是很想將那張大臉打成豬頭,如果說之前她對易塵有多欣賞,那麼現在她便對此人有多厭惡。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隻怕羊城之內三大家被盜之事,還有之前羊城捕快一家被滅門之事,定然是出自此人手筆。
如此睚眥必報,倒也符合此人性格。
“仙子,你確定?”
望著又橫生波折的麵前的白衣女子,易塵眼眸當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語氣也有些冷了下來。
什麼牛馬天星宗掌教的前孫女,屁事一堆,要不是此番李詩然之請他也是順手而為,區區兩百枚赤錢就想要他義成子賣命,那簡直就是在開道果玩笑。
以他如今武道境界,莫看現在他的真功不過區區十三層境界,但是戰力早已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近道真君之境,絕無人是他的對手。
而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易塵也沒有想到三大家和縣衙府庫當中竟然這麼富,一舉讓他將真功推到如斯境界。
“簡單,公子和詩然打一場就是!”
閨閣內窗戶驀然洞開,李詩然化作一道白影,驀然朝著羊城之外飛去。
望著從窗戶外襲來的晚風,易塵嘴角咧出一抹冷笑,他這輩子都沒聽過這樣的請求。
半刻鐘後,易塵推開房門,回到了郭公子一同洗腳的房間。
夜晚,涼風習習。
在連接著羊城與聖安城的淡黃平原之上,段真流騎著頭上長著一根藍色犄角的異種白馬,正在瘋狂朝著羊城的方向前進。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師妹李詩然的身份,雖然在家中不怎麼受寵,但是再怎麼不受寵,他也是天星宗李家之人。
單單這一點,便值得他全力以赴了。
段真流背著一把金色戰斧,開始在平原之上飛奔。
自打收到消息之後,他便開始晝夜兼程。
金色戰斧之上三顆銀色星辰圖案在月光下分外閃耀,望上去十分不凡。
這是一件道器,乃是他段真流散儘家財甚至大舉舉債這才購得的一件道器,靠著這件道器,他甚至在真人境巔峰之時成功接下一名剛邁入真君境界的長輩三招,自身安然無損。
“師妹,等我,我來了!”
如此一路飛奔,當第一縷天光照亮羊城上空之時,一匹異種白馬終於踏上了羊城之土地。
一路暢通無阻,將自身靈獸收入寵獸袋之後,段真流的身形當即朝著與師妹約定的地域飛掠而去。
很快,他就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
“師妹,見到大師兄為何你還帶著麵紗?”很快,見到李詩然的瞬間段真流便詫異出聲。
以前他與師妹關係素來很好,如今師妹竟是與其碰麵時以麵紗示人,莫非是在羊城內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們關係淡了?
“大師兄,你來了就好,今日詩然身體有些不適,不過這個不重要,師兄你可將天陽神水帶過來了?”
“如今羊城之內許多百姓感染了黑印,沒有宗門內調製的天陽神水鎮壓,隻怕這些人都會有不測之禍。”李詩然見到記憶當中熟悉的那道身影,當即勉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