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溪風是想把這些孫子都留下的。
她不在眾目睽睽下殺人。
廢個手腳就行了。
奈何倒下了兩個人之後,這些人便屁滾尿流地散開了。
刀子挨到自己身上了,知道痛了,也知道怕了。
餘溪風追了出去,盯著那個領頭的方向,眼裡閃過噬人的凶光。
領頭的目露驚恐:“你不能殺我,我是神的信徒——”
餘溪風的刀斬掉了領頭人的頭顱:“你的神也救不了你。”
蔡老頭的鋼棍也敲暈了兩三個。
這時候,往地上一躺,不出半刻,也就和死人沒區彆了。
鋼棍癟了。
蔡老頭原本就嫌棄它滑不溜手:“什麼破棍。”
蔡老頭的力氣很克製,多一分都不肯出。
他看著餘溪風的背影,嘀咕道:“真是個蠻牛。”
“刀也可以是拳法的延伸,拳頭是自己的,刀不會永遠在你手裡,不要去依賴刀鋒的銳利。”蔡老頭開始叭叭叭,“力氣用得太死了,你不是和章秋學了人體嗎,怎麼還是弄了一身血,太難看了。”
餘溪風默默收好刀。
學是學了。
她忘了,光顧著痛快去了。
很多人都開始試著升個火堆。
資源不夠的,便互相湊一湊,用人來圍住火堆。
餘溪風一身血腥氣,自己也覺得身上很不好聞,坐得稍微遠了點。
“我孩子不行了,有哪個好心人有藥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孩子。”女人抱著孩子,跌跌撞撞地走。
有剛剛那夥人的教訓,沒有人敢再往帳篷這邊來。
一個母親的哭泣在任何時候都讓人動容。
章秋正用棍子在攪拌著陶碗,聞言,手一頓。
他垂下眼,克製著沒有動彈。
章秋有藥,卻不能,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餘溪風嚼著嘴裡勉強能稱為粥的東西,時不時能嚼到一個肉丁。
不知道是臘豬肉還是臘鴨肉,切的太碎了,連鹹味都變得淡薄。
她靠著數肉丁來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而不是去辨彆越發微弱的嬰兒哭聲。
這頓飯做完,帳篷裡的火猝不及防的滅了。
它燃著時候沒覺得有多暖和,這一滅,卻讓人覺得一下子冷了一個檔次。
最顯著的反應就是,章秋又開始咳嗽了。
他一邊咳嗽,一邊每人分了塊紅薯乾:“補充點糖份,咳,咳咳——。”
“餘溪風,是你嗎。”
餘溪風聽到外麵的聲音。
是雲姐。
雲姐看起來很狼狽,她和胖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壞了,手上還有兩個往外滴血的口子。
不過他們帶出來的東西顯然也更多。
滿滿一推車。
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他們的推車。
出來的這樣倉促,好一點的,穿嚴實了,還能帶上一兩個包。
有好些,衣服都沒穿齊整,胡亂穿了個陰陽鞋跑出來了。
“我聽到那邊說有個女的拿刀砍捅人,我一猜就是你。”雲姐興高采烈。
話是這麼說沒錯,就是有哪裡怪怪的。
雲姐和胖子進到帳篷裡來,雲姐揭開推車:“我這裡有煤。”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xiaoshubao.net。小書包小說網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