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時不時就有人想過來分享章秋搭起來的帳篷。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避個風吧,我快凍死了。”
大約因為餘溪風是唯一的女性,他們覺得餘溪風更好說話一點。
“你們怎麼忍心見死不救。”
“你們已經有火了,分一點帳篷怎麼了,就當行善積德。”
求情的人源源不絕,其中一個中年人的男聲格外哀婉:“我就想借個角落躲風,我保證不影響你們,回去後,我給你做牛做馬。”
那個中年男人撲通跪下了:“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餘溪風抓起了刀,正準備過去趕人時。
外邊的聲音突然變了。
“把東西交出來,聽到沒有。”
那後是拉扯,廝打聲。
“大哥,我是八區出來的,我身上能有什麼好東西。”中年男人哀求,“好東西都在帳篷裡,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
中年男人沒能阻止這夥人。
“給留一點吧,我會活不下去的。”
“少他媽廢話。”
中年男人的神情越來越絕望,他撲了過去:“我跟你們拚了!”
領頭的手裡有刀。
白條子進去,紅條子出來。
十幾個人,就湊了這麼一把刀。
一把刀,也夠用了。
血流出來,又緩緩凝住。
那一夥,十來人,連臉都沒有蒙,明晃晃的搶。
他們一路搜刮過來,猶嫌不足,分散開來,對帳篷形成了包圍之勢。
章秋正在乾活的手一頓。
餘溪風吸吸鼻子,哈出一口白氣,對章秋道:“你弄你的。”
蔡老頭拄著鋼管跟了上去。
餘溪風道:“你來乾嘛。”
“怕你給人打死了。”蔡老頭說,“心裡憋著火呢吧。”
餘溪風不承認:“怎麼會,我下手一向有分寸。”
帳篷裡露出一點火光,這溫暖不知道刺了多少人的目。
“東西留下,你們可以滾了。”那人抬高聲音。
這夥人,足足有十六個呢。
瞧著都是壯年男子模樣。
穿太多了,行動不便,真的好冷,要速戰速決。
給人打趴下就算了。
原本餘溪風是這麼想的。
直到餘溪風借著稀薄晨光仔細辨認了下,在他們頭上看到了一點鮮紅。
這般太陽神的鱉玩意兒,前世不是自焚嗎。
這也導致餘溪風對太陽神教的關注度不夠。
這一世怎麼變成了放火。
他們怎麼禍害信徒是他們自己的事。
沒想,這把火竟然燒到了自己頭上。
在住所睡得好好的,屋子被燒了,現在還被迫從地下避難所裡出來挨凍。
蔡老頭說得沒錯,餘溪風惱火的很。
太陽神教的人,活著出來了,不縮著脖子做人,還敢作威作福。
真是給他臉了。
餘溪風也沒多廢話,起手,刀就砍了下去。
她跟著蔡老頭,練拳之餘,還跟章秋學了點穴位和筋脈。
砍人都順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