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是從斷崖南邊湧出來的。
地震不到一周,就吞沒了南方。
很多人都在往北邊遷移。
部隊也早就撤離了。
碰上幸存者時,餘溪風拿上兩包餅乾和人搭話。
在知道餘溪風是想要找人後,那人漫天要價,卻隻能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挨了餘溪風一頓毒打,才說實話。
這人根本沒見過蔡老頭或者雲姐。
隻是想要誆騙餘溪風的報酬。
“彆找了,這裡邊的人啊,都死了,你還能到海底把人撈出來不成?”
章秋臉色發青。
餘溪風踢了一腳:“你怎麼活下來的?”
那人哭喪著臉:“跑唄,玩命跑,也是我運氣好,借到一輛山地車才躲掉的。”
這年月哪有借。
要麼偷,要麼搶。
“你彆看現在海水隻到這裡,現在太陽好,水在往回退了,之前連疆山都淹掉了。”
餘溪風和章秋開的房車,昨天還經過疆山。
這幾乎吞沒了小半邊大陸的海,居然已經是回退後的結果。
他們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想要繞過斷崖,一直在往北開。
是不是也會見識到滔天的巨浪。
那人爬起來滾了。
晴空萬裡,霞光在海浪儘頭沉下去。
這一晚,章秋很沉默。
兩人相對而坐,能聽到浪花湧動的聲音。
風聲很大,拍打著窗戶。
餘溪風說:“明天沿著海岸線再轉一轉吧。”
章秋:“好。”
第二天,章秋沿著海岸線開出很遠。
人陸陸續續碰到十幾個。
餘溪風出去和人聊。
現在還留在這的,都是走不掉的,有相當一部分,打算就這麼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