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章秋開車。
餘溪風在沙發上,吃了一碗帶果乾和扇貝的海鮮味涼粉。
頂著夜色開了差不多三十多分鐘,十多公裡。
章秋道:“晚上我守夜,你先去睡吧。”
有蒼灰看家,他們現在已經不太需要輪流守夜了。
但附近新停著兩輛房車,還不知道是人是鬼。
餘溪風睡到天色微蒙。
章秋已經烤好了生蠔,上麵撒了蒜蓉和辣椒粉。
這蒜還是章秋從盆栽裡現挖的。
章秋道:“那兩輛房車追過來了。”
餘溪風聞言皺眉,往一旁看去,果然,那兩輛房車又停在了對麵。
這就沒意思了。
餘溪風看清了對麵房車上的人。
對麵的房車一大一小,大的那輛,更接近貨車的體量。
從大房車上下來了六人。
看麵相,是一個老頭帶著自己的兒子兒媳,還有一個已經成年的孫子。
一家四口,祖孫三代。
衣裳看起來很有質感,頗具貴氣。
另外兩人,穿的是工裝。
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看到穿著工裝的服務人員。
餘溪風的視線落在那個穿工裝的高大男人身上,這人是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的,生的孔武,舉手投足對呼吸有控製,又不像王安民那樣,帶著一種標準。
這個司機,野生的行家。
“小哥,你是哪裡人啊?”
同章秋搭話的也是那位司機。
章秋站在拓展台上燒烤,餘溪風靠著車門旁邊沒動。
聽那司機一直換著法子,想套章秋的話。
司機抬手,要去按章秋的肩膀,餘溪風走出去,盯著司機道:“有事?”
司機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和小兄弟來打個招呼。”
餘溪風道:“那招呼已經打完了。”
老頭的兒子,那一撇胡子看起來像是精心打理過,聞言麵露不愉:“你什麼態度?和你打招呼是看得起你,彆給臉不要臉。”
餘溪風隻是看了他一眼,感到無趣,收回了目光。
比起這人,餘溪風更在意這位司機。
司機腰側腹微微凸起的地方。
那裡藏著的,很可能是槍。
餘溪風對章秋道:“你帶蒼灰回房車,在位子上待著。”
這個位子指的是駕駛位。
餘溪風讓章秋確保,房車隨時都能啟動。
癟胡子道:“我讓你回去了嗎?”
章秋沒搭理癟胡子,低聲對餘溪風道:“後麵那輛小點的車,牌子是國產。”
章秋說的這個國產,並不是廣義上的國產,而是特供上層的那種車輛。
餘溪風點點頭。
章秋把燒烤生蠔放到盤子上,收好拓展台,回了房車。
癟胡子被無視,惱怒極了,伸手要攔。
餘溪風抬手,刀峰直指癟胡子的咽喉。
章秋穩穩當當地上了房車,餘溪風把房車的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