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上,沒有半分動靜。
餘溪風耐著性子等。
她也考慮過,直接放蒼灰去找人。
上次蒼灰中槍,運氣好,隻傷在側腰,但也養了很久才好。
這槍如果是打在蒼灰腦袋,或者彆的地方。
蒼灰不一定回回都有這樣的好運氣。
她想要這人的性命,不能拿蒼灰的命去填。
情願保守一點。
她賭,關慶吉不忍心錯過眼前。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想去軍工廠,他想回北方基地。
他更迫切地需要那輛房車。
從見的第一麵起,他就在謀算了。
再花裡胡哨的話語,也不過是他的包裝而已。
在蒼灰帶著自己找到那頭老黃牛後,用不搶老黃牛作為條件,來換自己的房車。
這很可笑。
如果不是她有足夠的武力,甚至連這樣可笑的條件都不會有。
關慶吉會直接搶走被山火燒死的老黃牛和房車。
他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台一看就裝配著充足物資的房車,從眼前溜走嗎?
這一等,就等到傍晚。
溫度已經降了很多,但是太陽仍然還在。
差不多到了晚上九點,天地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夜色。
天光依舊明亮。
關慶吉從山頭後麵走了出來。
他確實不甘心。
房車剛走的時候,他不敢出來。
餘溪風已經成了他心裡的一道魔障。
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殺一個人,可是在房車走後,他連走出這個山頭,都需要積攢勇氣。
他想了很久,他身邊隻剩下醫生和司機,還有曾德明的母親,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風韻猶存的女人。
那個司機是他的人手,他安排給了曾家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