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城。
一名少年背著自己的背包,毫不起眼的走入城內,戴著帽子,微微低垂著頭,消失在人海之中。
這兩天的漠北城,尤其熱鬨。
百姓們議論的焦點全部都是城主大婚。
“城主新婚,自己出資,大擺流水宴席,隻要是漠北城的人,都可以去隨便吃,他請客!”
“咱們這位城主...靠譜啊!”
“菜硬麼?”
“硬!”
“現在還有?”
“艸,你帶著幾個袋子問是什麼意思。”
餘生走在城內,聽著路邊的道道對話聲,漸漸遠去。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趙子成,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宅,也就是餘三水的家,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認真的打掃著房間內的灰塵,最終坐在沙發上。
茶幾的角落裡,依舊還遺留著李亦寒無意間沾染的血跡,隻是年頭太久,這血跡已經徹底融入到木頭之中,很難發現。
恍然間,仿佛李亦寒昨日還在這房間內,信誓旦旦的喊著“我是一名殺手,專業的!”,而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隻留下歲月俯視的痕跡。
餘生坐在沙發上,看著櫃子裡擺放的一份份報紙,起身,將那些報紙拿出,隨意的翻看著。
但很快,餘生翻閱報紙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看的也更加認真,甚至不時將之前已經看過的報紙重新拿起。
許久過後,餘生眉頭微微蹙起。
“三分之一的報紙,招聘廣告欄,第四位,聯係人...都姓李。”
“還有一部分報紙,第四位,聯係人姓孫。”
“剩下一小部分,則是姓王。”
最後一份報紙,截止時間在餘三水走的那天。
因為時間久遠的原因,這些報紙早已經變得老舊。
“他在監獄的那段時間,送過來的報紙,則是正常的。”
“所以,漠北城始終有他的人,在關注他麼?”
“知道他不在家,便放棄了情報輸送。”
“但他被帶到警衛司,知道的人並不算多。”
“索菲亞酒店的員工,還是警衛司的人...”
“頻繁登記報紙,還要不被發現...這家廣告公司,一定也有他的人。”
“這些人...還在漠北城麼?”
餘生將報紙放在茶幾上,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