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書臉上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袁青山眼睛一亮,鬼鬼祟祟的湊了過去,十分熟練的觀察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後,這才壓低了嗓子說道:“展開說說。”
“嗯...”
“想知道?”
“不告訴你。”
鐘玉書一臉的惡趣味,哈哈笑了一聲,果斷起身,如同孩子般,躲到一旁,自顧自的抽煙,急的袁青山指著他怒罵。
“你個老梆子!”
“不要臉!”
“無恥之徒!”
而袁青山每罵一句,鐘玉書臉上的笑容就會濃鬱幾分。
許久過後,袁青山才有些幽怨的重新坐在地上。
“還是你的心態好,這種情況還有心情開玩笑。”
“說起來,這還是我親自去送人族的年輕人們去做一件...大概率會死的事情。”
“煙呢,給我一根...”
鐘玉書一臉好奇:“我記得你不會抽煙啊。”
雖然如此說著,但鐘玉書還是抽出一根,遞給袁青山。
袁青山點燃,學著鐘玉書的樣子用力抽了一口,隨後劇烈的咳嗽起來:“我看你們...咳咳...你們憂鬱的時候都會來一根,還...還以為多神奇,就這?”
“嘖嘖,你不懂這其中的快樂。”
鐘玉書嘿嘿一笑,將他手中的煙接過:“可彆浪費咯。”
說完,他猛抽一口,一臉愜意。
袁青山半天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瞪了鐘玉書一眼:“你但凡沒八覺,早特麼肺癌死了。”
“可惜...我是八覺。”
“我不得癌。”
“嘖嘖。”
鐘玉書賤兮兮的笑著,又抽了一口,看著空氣中慢慢消散的煙霧,隨口說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時候,多大麼?”
“十九歲。”
“軍校畢業,要比正常學院早上一年到兩年。”
“我的天賦好,十九歲就算是半畢業的狀態,到預備役實習。”
“誠然,軍校很難出現那種令人驚豔的天驕,但我敢說,軍校每一位畢業生,在校生,拎到戰場上,都是最合格的戰士。”
“這一點,哪怕是墨學院,都不敢反駁。”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之色。
“當時也是趕巧,按道理來說,我是沒有參軍資格的,但那一年,大戰爆發。”
“我就拎著...嗯...”
鐘玉書比劃了一下:“一個破帆布包,裡麵裝著...口香糖,襪子,褲頭,還有一些零食,對,還有藍牙耳機...”
“最後是我的身份證,畢業證,就來了。”
“自己一個人,站在鎮妖關下麵,報名。”
“知道我當時想什麼嗎?”
回憶起當年,鐘玉書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時想著,我嚼著口香糖,戴著耳機,在戰場上亂殺!那一幕絕對賊帥。”
“甚至我還帶了一個微型相機過來,我想著...等打起來的時候,先把相機設置好,放在角落,拍幾個我的個人帥照!”
“我當年...”
“顏值方麵,還是很能打的。”
明明在說一件十分無恥的事情,但鐘玉書卻驕傲的揚起下巴,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