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乾脆了,就是苦了負責這次案件的可憐警察。
前一天還活得好好的反社會分子,第一天一大早就變成了一具腦袋開殼的詭異屍體……這樣千載難逢的破事都能被他們遇著,趁早弄點柚子葉驅驅晦氣吧。
“誒,這樣啊……”雨宮律語調微微拖長,聽起來似乎有些失望。
雖說這麼輕易被逮住,著實有些侮辱對方沉澱千年的躲貓貓技巧。儘管對這種狀況早有預料,可該失望還是會失望的。
畢竟雨宮律是真的很想下班。
逮捕地獄在逃人員這份工作的時限很長,按理來說根本用不著著急,但這樣一份未完成的工作壓在心頭,真是讓人摸魚都摸不安生。
更何況,放這反社會的東西在世上亂晃,不說被饞身子的夏油傑膈應,莫名被占了身體的倒黴蛋們也很無辜。
對此,五條悟表示自己有解決辦法。
夏油傑對此表示懷疑並希望對方少惹點兒事,伏黑甚爾很想知道對方能整出什麼花活敷衍地鼓勵了一下。
在場四人中,竟然隻有雨宮律一個人對自己抱有信任,五條悟對此很是失望,注視著自己那沒良心的摯友堅決拒絕對方加入他的絕妙計劃。
夏油傑:“……”
笑死,根本就沒想參加。
於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夏油傑很快知道了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夏油傑瞳孔地震著,指向桌子上瓶瓶罐罐的指尖微微顫抖,一副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樣子:“這、這是什麼?”
怎麼這麼像忌庫裡麵的那個、很危險的那個、絕對不能被帶出來的那個東西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算是悟也不該這麼叛逆,大概是什麼恐怖漫畫的周邊吧?
現在的一次元口味可真獨特啊。
“咒胎九相圖啊。”五條悟有些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看樣子甚至有些懷疑對方身為特級咒術師的職業素養,輕飄飄地打破了對方的幻想。
“這個都認不出來嗎?傑,你要重新補課了。”
作為咒術界的局外人,不怎麼了解這東西的雨宮律拎起其中一個玻璃管子放在眼前,認真觀察了一下裡麵的肉球,有些遲疑:“這是……胎兒?”
還是未長成的,疑似畸形的胎兒。
“答對了!”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毫不吝嗇地誇讚著對方的聰明才智:“律組加十分!傑、甚爾,要加油了哦。”
“誒?”雨宮律愣了愣,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現在是在舉辦答題比賽麼?”
“噗哈哈哈哈哈——”全程懵逼的伏黑甚爾大概是終於反應了過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並且笑聲愈演愈烈。
那麼大一個人捂著肚子笑趴在了沙發上,一顫一顫的,看著跟個陰暗爬行的巨型毛毛蟲似的。
“五條悟你是個天才吧?五條家出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哈哈哈——”
雨宮律看了眼讓五條家倒了八輩子黴的五條悟,目露疑惑。
五條悟搖了搖頭,指著伏黑甚爾的腦袋澄清道:“他腦子有問題啦,那個五條家不知道盼了多久才把我盼出來的誒。”
他能出生,五條家怕是積了十輩子德。
“悟你就彆添亂了。”沉默了良久的夏油傑突然平靜了下來,因為在場的人沒一個靠譜的,隻好頭疼地揉揉眉心被迫進入了靠譜的科普模式。
“咒胎九相圖是非常危險的咒物……”
明治初期,一名擁有可以懷上咒靈孩子這種特殊體質的女子被家人驅逐,走投無路下遇到了被一名大家族的男子所收留。
然而這並非什麼展露人間門溫馨美好情感的故事,收留對方的是史上最邪惡的術師、禦三家的汙點加茂憲倫。
根據現有情報可知,那隻是羂索寄生的其中一副身體。
不知道這個千年老怪物哪兒來的這種變態又惡毒的想法,但總之女子悲慘地成為了對方的實驗品。
九度妊娠,九度墮胎。
極端的痛苦造就了九個胎兒狀的咒物,被稱為咒胎九相圖。
而這種危險的咒物,此刻應該在高專的忌庫裡被好好的封印著,而不是像什麼恐怖漫畫的周邊一樣被隨意放置在桌子上。
科普完的夏油傑歎了口氣,一副急於撇清關係的樣子:“悟,夜蛾老師問起來彆提我,你拿的東西自己負責。”
真是好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
五條悟對此早有準備:“可是我進忌庫用的是你的名字誒。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參與感?”
“……”夏油傑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我真是謝謝你啊!”
“不用謝。”
“不不,那怎麼行呢?讓我給你一拳表達感謝如何?”
在口舌之爭即將演變成肢體衝突這個關鍵時刻,雨宮律得出了驚為天人的結論。
“也就是說,這是羂索的孩子對吧?”
雨宮律皺起眉,一副不怎麼讚同的樣子:“雖然沒抓到羂索,但父債子償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不管是九相圖還是他們的母親都不是自願的。
仇人的債我來背……
九相圖得被活生生氣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