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
MD,這兩個小鬼!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為了轉移雨宮律的注意力,伏黑甚爾不無私心地把散落在地上,質量還不錯沒被摔碎的管子撈到了懷裡:“既然我都被打了,那這些就是我的了。”
他倒也不貪,拿的還是最初被塞給他的那六個,可以說從一而終了。
當然不排除是剩下個離他太遠了的緣故。
“你要不要臉?”夏油傑掀起眼皮望了過去,懨懨道:“被圍毆的人是我吧?”
說到底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伏黑甚爾什麼事吧?
羂索的目標是他;偷咒胎九相圖當警犬的是悟,雖然用以他的名義;現在挨揍的還是他……等等?
為什麼每次受害者都是他!?
夏油傑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五條悟,隻覺得自己莫名承擔了無端的惡意,脆弱的心靈逐漸支離破碎。
煩了,毀滅吧這個世界!
世界很堅強,不會因為夏油傑一個念頭就毀滅,甚至還要給他更沉重的打擊。
也不知道思考了些什麼,雨宮律竟然同意了五條悟和伏黑甚爾那莫名其妙的「加茂家倒大黴」計劃。
他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
“擔任的是特殊警犬,那抓到羂索就該退休了吧?既然是加茂家的孩子,退休金就他們家出吧,還有這麼多年的撫養費。這方麵可以找古美門律師……提起訴訟可以查明他們家明麵上的產業,要是拒不執行判決的話……”
伏黑甚爾很自覺,甚至很興奮:“那就我親自去拿!”
“……”雨宮律覺得這份退休金絕對會被私吞不少,隻好歎了口氣勸說道:“不要太欺負人了,半妖生存很難的。”
打算一九分的伏黑甚爾嘖了一聲,不說話了。
二八,二八分總行了吧?
九個人的撫養費和退休金,實際上有這個需求的也就個人啊!
作為地主家的傻孩子,對金錢並不敏感的五條悟感興趣的反而是其中一個名詞:“半妖?”
“嗯,畢竟咒靈和人類的孩子沒有專有名詞。”雨宮律一本正經地解釋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半妖既不被人類所接受,也會受妖怪的歧視,咒靈和人類的孩子也是差不多的境遇吧?悟,既然打算讓他們受肉,就要好好負起責任哦。”
比如培育正常觀什麼的……
聽起來真像養孩子,還是因為身體缺陷會受到歧視,一個搞不好就容易反社會的孩子。
咒胎九相圖反不反社會不知道,但隻是想多個壓榨對象,並不想多個兒子的五條悟快要反社會了。
他毅然決然地將自己那管罐頭塞給了夏油傑:“傑,要抓羂索是你的事情,不要擅自把你兒子塞給我。”
“……”夏油傑愣了許久,被對方的不要臉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這誰兒子?不是羂索兒子?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這也隻能算是咒物小偷五條悟的兒子,關他夏油傑什麼事?
認真思索了一下,夏油傑欣然接過了罐頭,並朝雨宮律和伏黑甚爾的方向伸出手:“既然大家都不想養孩子,我把他們放回忌庫吧。”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抱緊了他的搖錢樹罐頭孩子們:“誰說不想了,我想啊!”
畢竟這六個又不會受肉。
“你該不會覺得靠六個死胎可以打贏官司吧?”夏油傑勾起唇角,眼底染上的笑意卻在幾秒後很快褪去,臉上的笑意也化作了皮笑肉不笑。
畢竟,是那個古美門的話……
那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詭辯混蛋說不定真的能辦到啊!
再說伏黑甚爾也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問到金額直接就去搶錢了也不是不可能。
禪院家就是前車之鑒啊!
夏油傑難看的臉色給了伏黑甚爾信心,他把罐頭們抱得更緊了。
氣氛陷入了僵持,又一場世紀大戰正在醞釀,阻止其爆發的是一通電話。
咒胎九相圖被盜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悟、啊……傑?隨便吧,你們又在搞什麼東西!?沒事去拿咒胎九相圖乾嘛!!】
夜蛾正道這次的怒吼音量很大,夏油傑忍不住把手機從自己耳邊挪遠了些,在聲音停止後溫聲解釋道:“聽我說夜蛾老師,這次是悟乾的,我隻是被無辜牽連,有錄音為證……”
“沒有了哦。”五條悟舉著自己趁亂換走的手機,把空空如也的錄音界麵放到對方麵前晃了晃。
“……”夏油傑將耳邊的手機挪到眼前,果不其然看到的是五條悟的手機。
難怪夜蛾最開始喊的是悟呢,哈哈。
他冷靜地掛掉電話,將手機遞回給五條悟的同時拿回自己的手機。
雨宮律有些擔心,蹙著眉問道:“傑,你還好吧?”
“嗯,我很好。”夏油傑笑了笑,看起來是前所未有地冷靜。
既然已經東窗事發並且被當做共犯了,那麼——
“現在我們來想想除了人類以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當做受肉體吧。”
他現在急需警犬們幫他抓住腦花君出氣,畢竟這一切都是腦花君的錯。
雨宮律眨了眨眼睛。
啊……
傑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