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幾頓的問題!
介於要保護神之子純潔的心靈,根本無法解釋的繼國嚴勝眼神愈發凶狠,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卻也隻能生氣但乖巧地接過對方送到自己嘴邊,已經碰上唇齒沒辦法再放回去的點心。
果然,從最開始就該堅決拒絕讓這家夥參與這次任務的!
深知後悔無用,自己拒絕半途而廢也討厭他人有始無終的繼國嚴勝捏住手裡的柏餅,狠了狠心咬牙道:“交換任務。你在
外麵接應,換我潛入。”
“……唔姆?”
咬著柏餅的產屋敷律愣了半晌,將點心剩下的部分全塞進嘴裡,匆忙嚼了幾口後艱難地咽了下去,斷然拒絕道:“雖然我也想看你穿女裝的樣子,但是你不喜歡吧?不要做不喜歡的事情啦。”
“……”
對方說的是大實話,繼國嚴勝實在沒法昧著良心反駁。
“而且嚴勝你肯定不行的。隻是說出來就緊張得整個人僵硬起來了,就算換了衣服化了妝也會被老板娘一眼看出來不是女性的。”
這也是大實話。
繼國嚴勝腦袋微垂,看不清神情,微微顫抖的身體染上了幾分搖搖欲墜的脆弱感,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裡建設被從基底開始暴力拆除。
“都說了我無所謂這種事情啦……不過嚴勝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接下來兩天就繼續給我帶食物吧。”
產屋敷律歎了口氣,自我感覺極其良好地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貼心,耐心地解釋道:“現在就出去很可疑的樣子,等過兩天老板娘找過來的時候,我就可以出去了……對了,花魁要學什麼來著?”
“……!?”
被說得心理建設徹底崩塌,隻能點著頭嗯嗯阿啊地應是……不是!?
心裡防線三兩句間便被徹底摧毀的他猛得抬起頭,猝不及防聽到這種發言上趕著送的發言,震驚得看向不知道在整什麼幺蛾子的產屋敷律,繼國嚴勝眉頭皺著眉:“你知道這個做什麼?難道還要……”
“嗯。”產屋敷律坦然地點了點頭,毫無身為自己是潛入花街,並非真正被人渣賣入水茶屋當遊女的自覺,疑似起了些不必要的事業心。
“我要當花魁。”
“……”
繼國嚴勝深覺大事不妙,眼神放空思維混亂了幾十秒,最終做出了結論:“跟我出去!!”
這個人是真不能在這裡待著了!
產屋敷律嚴肅起了臉:“嚴勝你不要任性。”
繼國嚴勝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憋了許久最終強忍住了沒有沒素質地破口大罵。
到底是誰在任性啊!
——
事實上,真的不怪繼國嚴勝對神之子這類存在產生一些扭曲的執念。
畢竟他是真的沒贏過。
不管是任何方麵,也不論是哪位神之子。
產屋敷律最終還是如願留在了這家水茶屋,順利地開始了課程內容包括「玩弄男人」在內花魁的速成培訓。
倒也並非是真起了什麼奇怪的事業心,下定決心要成為這條花街最亮眼的崽。雖然這麼說好像有些奇怪,但他真的是為了斬鬼。
畢竟——
“這家水茶屋的花魁似乎都很幸運,在被下任花魁頂替之後都能被恩客贖身,大家競爭得很激烈。”
這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比起其他等級的遊女,包括臉蛋在內各方麵都更加優秀的美麗花魁總是更加招人喜愛的。
可花魁的贖身費也是最高的,即便是卸任的花魁也一樣。
沒有妓院會輕易放過自家的搖錢樹。
說不好聽的,來花街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少有那種當真非哪個女人不可的深情型。
除非當真錢財多到沒處花,閒著沒事乾非要讓籠中鳥換個籠子。
不過這類富人終究是極少數。
大多數花魁都是努力攢夠了贖身費和今後的生活費,自個兒贖自己。
而這家店的花魁……
“說是被贖身了,不過隻是老板娘單方麵的解釋罷了,誰也不知道那些花魁們到底去哪兒了。大家都不是傻子,已經有很多人起了疑心,開始害怕成為花魁候補這件事了……”
產屋敷律麵無表情的用膝蓋抵住身下額生三角,皮膚發青,被迫解除人類擬態惡鬼的胸膛,將其壓製在地麵上。
畢竟是隱秘潛入,無法攜帶慣用的日輪刀,隻能用便攜的日輪短刀壓在對方脆弱的脖頸處,微微用力將大半的赤紅刀身埋了進去。
“幸好我今晚跟半夏小姐換了房間呢,挑食的惡鬼先生……藏身在這條花街裡麵的,你的同伴有哪些?還有,我聽說鬼舞辻無慘不允許你們團結互助,你們特彆在哪裡……有特彆到了解鬼舞辻無慘的行蹤嗎。”
「噗嗤——」
被死亡的恐懼逼迫到忘記了鬼王的命令的惡鬼軀體猛得炸開,再吐不出任何信息來了。
產屋敷律神情冷淡地抹乾淨臉上的血痕,蹙著眉輕輕嘖了一聲。
又是這樣。
真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