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念了一遍信，看到末尾時不禁心中起疑：“這裡麵說‘望有緣後輩傳承，謹以此法，為天地除邪惡，替蒼生謀福祉’，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大義凜然，難道妖族之中，也有這樣公而忘私的嗎？”
還有一點，現在就能想通了。
為什麼這〖破十一〗針對的全是人族的殺敵技，因為這是九境妖聖開創的，原本就是為了對付人族！
但是，這個妖聖卻給自己取名“嶽風淩”，用的是人族的姓氏，它和人族之間，又有什麼複雜的關係呢？
陳輕舟甩了甩懵逼的腦袋，雖然三觀有些混亂，但是好歹“賊不走空”，抽到了一階命術，後麵有空再研究怎麼用吧。
【關閉係統。】
過了片刻，黎豪搖了搖頭，“日子久了，這裡的地形也變了，恐怕找不到出路了。”
陳輕舟一驚，還真被自己猜中了，但眼下本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怪罪黎豪也沒用，“那就彆想了，憑感覺走吧，我還不信了，憑我們兩個大活人，還出不去了！”
黎豪本也是性情豪爽之人，隻是近日苦於部落諸事，這才有些消沉，此時聽了陳輕舟的話，心誌也振奮起來，“不錯，大好男兒，豈能困於地下！”
二人互相鼓勵，漸漸感覺周遭沒那麼陰森了。
陳輕舟道：“上麵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他們肯定急死了，咱們快找出路吧，這鬼地方，說不定待會兒就出來什麼鬼東西了。”
這讓他想起了上次在妖皇澗的遭遇，至今還心有餘悸。
黎豪自然更加明白，他鎮定心神，“還是往東邊去吧！”
雖然此時的“東邊”，已經未必真的是東邊了。
陳輕舟心中奇怪，因為他剛才抽空用妖氣雷達掃了一遍，這麼大一片水澤，居然沒有一隻妖物，甚至連小魚小蝦都見不著。
水至清則無魚？
越是這麼想，心裡就越覺得詭異蹊蹺。
“旅途”漫漫，左右閒來無事，陳輕舟便想多了解一些九黎的情況，“都說你們地煞是九黎最強部落，這名頭，不好擔吧？”
黎豪歎了口氣，“不錯，黎某一生殺伐疆場，看似戰功無數，其實早已厭倦，隻盼著九黎各部能破鏡重圓，守好這一方家園。”
陳輕舟這才感覺到，號稱“九黎凶神”的黎豪，心中也有這樣一份樸實的憧憬，“所以你們就以暴製暴，不歸順的就滅了？”
黎豪無奈道：“起初確實是的，義父從小也是這麼教我的，以前我年輕氣盛，覺得拳頭就是天理，要麼滅人，要麼被滅，南蠻大地，就是這麼簡單。”
“起初？”陳輕舟聽出了彆的意思。
黎豪點點頭，“隨著殺伐增多，看了不少骨肉分離、無辜慘死，慢慢開始動搖了。直到有一次，征討地微部落時，他們年僅十一歲的族長跪在我馬下哀求，求我放過一族老小，他願意以命相抵，地微也從此歸順地煞。”
陳輕舟心生佩服，“這位少年有膽魄有擔當，不愧是一族之長，所以，你放過他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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