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嵐眉頭緊鎖:“讓我想想……不應該啊!曾經的那批人基本上都已經乞骸骨了。莫不是……”
“景耀。”薛嵐還沒開口,被薛潛搶先答道。
“有可能,但是在當年,很多人其實都是在拿景耀做借口的。怎麼如今會如此呢?難道是紛爭又起?”薛嵐有一種猜測,那就是景耀紛爭又要起來了。這種非黑即白的對立其實在景耀時期是最常見的。
這個時期政見不同的兩名官員比鄰而居,卻往往相見故作不相識。
薛嵐麵帶複雜地看著薛潛,她的女兒將要卷進這種漩渦了嗎?
薛潛是薛嵐一手培養的,就像薛嵐了解她一樣,她能不了解自己的母親嗎?
薛潛堅定地說道:“阿娘,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既然已經上了船,那就力爭上遊吧!”
……
翰林院。
許敏看著桌案前高高的一摞,忍不住感概道:“真是枯燥又乏味的一天啊。”
正巧,鄧錦剛剛取了一些資料回來,路過了許敏的桌案,聽到了許敏的感概。
鄧錦玩笑地說道:“京都的生活尚且枯燥乏味,你若是下放到地方,豈不是會覺得生活如一潭死水了?”
“下放地方?我不要,我覺得當一地父母官就得承一地百姓情。我感覺自己好像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啊。繁瑟(鄧錦的字),你說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啊?怎麼偏偏就我這樣矯情,不肯下放呢?”許敏聽到下放地方,那是一臉的抗拒。
鄧錦聽到許敏的回答卻是一怔,回過神後真誠地對許敏說道:“不會。你很好,真的很好。”
許敏真的很好了,最怕的其實就是有些地方的官員依仗著權勢作威作福。
最怕的其實也是地方官員不作為,百姓上訴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