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看著賀胥淒慘的樣子,心裡痛快極了。
如果自己難以獲得快樂,那麼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痛恨之人的痛苦之上就很輕易就能獲得快樂了。
賀胥當然注意到了唐瑤痛快的神情,在熟悉的枕邊人麵前如此狼狽,自然是讓他更加惱羞。心裡的難受一下子壓過了臉上的火辣。
但在婚姻司,在阿耶再也罩不住他的這個地方,賀胥他慫了。
“你們等著。”賀胥拋下了一句狠話,展開了折扇,遮住他被扇得紅腫的臉,跑出了婚姻司。
在外麵等候依舊的仆役看家自家郎君出來了,自然是立刻擁了上去。
“三郎君,您怎麼樣?”
“三郎君……”
“三郎君……”
賀胥被一聲又一聲的呼喊吵得頭疼。他在公堂上積壓的怒火去瀑布般傾瀉了出來:“都給小爺貨。”
賀胥一腳踹開一個,想要快點回宣平伯府。
……
宣平伯府。
“伯爺,不好了,不好了……”仆役九林是用最快的速度跑著回來的,隻說了兩句不好了,就再也忍不住停下來粗喘。
“怎麼了,可是那個唐照判了和離?”宣平伯放下了那本看了一個時辰都沒翻過一頁的遊記,急切地問道。
“不是……呼……不是……”
“那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呀,總不會是那唐照狗仗人事,狐假虎威,來大周之先河替唐瑤把我兒給休了吧?”宣平伯緊握拳頭,青筋暴起。
“伯爺,婚姻司的人對三郎君用刑了。”九林看著伯爺眼睛瞪得溜圓,一副快要吃了他的樣子被下住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呼出,用最快的語速說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話。
“哦,那就好,不是和離也不是休……”宣平伯突然止住了話頭,“你說什麼,唐照竟敢對我兒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