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算太笨。”
蘇七月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計較。
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操縱,目的就是變相逼迫裴蟄衍儘快解決拆遷款的事。
蘇七月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們現在手上雖說有關於齊雲鴻和李和國棟的一些犯罪資料,可京都的官場盤根錯節,他們就算是匿名舉報,這些資料也隻會石沉大海。
況且,這高達三個億的拆遷款也不一定是這兩人全部掌握,指不定被相關部門層層盤剝,早就渣都不剩了。
最重要的是,裴蟄衍作為裴氏繼承人,做生意難免會和職場上的人打交道,得罪這類人,麵臨的後果恐怕不會小。
“不用作過多解釋,他們喜歡鬨,那就鬨,順便叫人準備點吃的還有保暖的東西。”
裴蟄衍語氣冷淡。
蘇七月忍不住調侃。
“還真沒看出來,裴總居然還有這麼善良的一麵。”
她其實明白,裴蟄衍這可不是什麼純良,不過是懷柔之策,安撫村民而已。
時間拖得越久,對上麵那兩位,就越發不利。
一群村民從早上攔到了晚上,最後乾脆原地紮帳篷,打定了主意,一步也不打算退讓。
晚上,天氣冷下來,蘇七月和幾個保鏢一起,把保暖衣物和食物分發給村民。
村民自然不會輕易接受“仇人”的好意,警惕得渾身繃緊。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帶頭的幾個男人死死地瞪著她。
蘇七月隻能把東西放在他們麵前,後退一步。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隻能說,拆遷款失蹤的事與我們無關……看,你後麵的幾個孩子冷得都在發抖,就算你們要阻止,至少得先照顧好自己吧,否則怎麼還有精神繼續留在這裡?”
“假惺惺,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飯菜裡放毒!?”
男人依舊怒氣衝衝,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然而旁邊的女人已經拿起地上的東西,把衣服迅速套在流著鼻涕的孩子身上,滿臉擔憂。
“這姑娘說的對,總不能一直不顧身體啊,就算她要下毒,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吧,待會兒凍壞了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目光短淺的婆娘,你這是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女人把食物緊緊地護在懷中,眼中氤氳。
“你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你撐得了,咱們村所有人都能撐得了嗎?!”
男人置若罔聞,黑著臉奪過女人手裡的食物就要扔掉,然而旁邊坐著的老人卻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動作一頓,男人眼裡掙紮了幾下,最後偏過頭,什麼話也不再說,算是默認了女人的意見。
村民們這才紛紛拿起保暖的衣服和食物,首先給孩子和女人。
蘇七月眼神有些複雜,但總算是鬆了口氣。
原先在水庫碰壁後,蘇七月是打算把除水庫之外的地方先建設起來,結果現在,村民堵到了這裡來,現在一抔土都動不了。
意料之中,也在蘇七月和裴蟄衍的計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