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早已看得出來往男女的情緒。
“離婚?”
裴蟄衍和蘇七月點了點頭,把結婚證和一些財產協商分割文件放在了工作人員的麵前。
工作人員給了兩份表格,隻要在最後一頁簽下名字就行。
蘇七月看著離婚的各種條款,忽地蹙起了秀眉。
扭頭看向裴蟄衍。
“你給我十五億是什麼意思?”
“就當是給小時時的。”
裴蟄衍回答得很自然。
“可他不是你的孩子,硬要說,是我出軌在先,我淨身出戶,合情合理,我也不需要裴氏的資金。”
蘇七月接受不了裴蟄衍的好意。
裴蟄衍卻相當固執,盯著蘇七月的眼睛,語氣不容拒絕。
“要離婚,我就隻有這一個要求,我不管他是哪個男人的孩子,他首先是你的孩子,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人是小時時,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是你。”
蘇七月呼吸一滯。
裴蟄衍到底對自己的情商有什麼誤解,他這樣根本就不需要人教。
蘇七月移開目光。
“你願意給,那就給吧,但我不會用,會一直保存到你自己拿回來的那一天。”
最後,兩人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拿到離婚證。
兩人從民政局出來,袁秘書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知道兩人多半是已經離婚了,表情遺憾又有些尷尬。
“……蘇小姐。”
蘇七月坦然地朝著袁秘書勾了勾唇。
“從此以後,我和裴蟄衍,裴氏,裴家,就再也沒有關係了,而且,就我現在的身份而言,日後我們還可能成為對手和敵人,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所以,袁秘書也不必對我這麼客氣。”
說完,蘇七月轉身上了出租車,頭也不回地遠去了。
裴蟄衍盯著蘇七月的車一直消失在道路儘頭。
袁秘書歎了一口氣。
“總裁,既然舍不得蘇小姐,為什麼又要主動提出離婚呢,難道就隻為了那幾天的溫存?就算您堅持不離婚,蘇小姐也……”
“裴家自身難保。”
裴蟄衍回答,低沉的嗓音沙啞。
“我或許保護不了她,還會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現在離婚,對她最安全。”
袁秘書目光悵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緩解沉重的氣氛,裴蟄衍先轉移了話題。
“宗氏那群人怎麼樣了?”
袁秘書趕緊報告情況。
“您不在京都這幾天,宗老那群人幾乎天天派人來彆墅,想要尋求我們的站隊和幫助,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老夫人接走了,現在聯盟調查局的人正在核實宗老在海濱設立的實驗室,但聯盟內部並不乾淨,所以調查比較緩慢,輿論方麵,容家和公冶家暗中操控,已經把宗老這次的兒童實驗室事件引到十幾年前的病毒爆發事件上,大概是想利用這個方式洗清當年的冤屈。”
思忖了一會兒,裴蟄衍下達指令。
“繼續盯著宗氏,防止宗老手下的嘍囉采用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