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蘇七月的心裡,裴蟄衍的地位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還要重要……
她好像在自言自語,眼底的悲涼慢慢浮漫出來。
“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自己的性命換時時的命,但是,如果為了救助小時時,而去傷害彆人的身體,我做不到。”
說到這裡,蘇七月看向沈鬱。
“說到血緣關係,我是時時的生母,有沒有可能,能使用我的骨髓呢?”
“你……”
沈鬱的目光閃躲了一下。
“現在臨床上還沒有這樣的先例。”
“但不是沒有可能,對嗎?”
蘇七月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敏銳地捕捉到沈鬱臉上的情緒變化。
沈鬱蹙眉:“你就非得冒這個險嗎,本來骨髓移植在男性身上就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副作用,換作女性,痛苦可能會加倍。”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醫學史上基本都朝著男性骨髓移植者研究,沈鬱當時也自動忽略了在蘇七月身上進行骨髓移植的事。
她語氣堅定,話中透著無可抗拒的韌性:“我不怕,就算是付出這條命,我也要讓時時活下去!”
蘇七月地看向沈鬱的目光帶了祈求:“就當是我最後一次求你。”
沈鬱沉默了半晌,在一聲哀歎後同意:“好,就當是最後一次。”
京都充斥在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氛圍中,但普通人的生活還要繼續,蘇七月繼續把心思放在港口的項目上。
秦家那邊安排的清汙人員已經把現場清理得差不多了,蘇七月身為項目負責人前來驗收,發現楊安安竟然也在,這次用了不同的歐式蕾絲帽遮住了一半的臉,但仍能從露出來的那隻眼睛當中看出對她的不善。
把楊安安再次送進監獄是蘇七月的目標,但她現在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蘇七月和楊安安在被走廊遇見,蘇七月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派淡然地越過楊安安。
沒能從蘇七月臉上汲取到任何情緒的楊安安胸腔湧起火氣:“你站住!”
蘇七月頓住腳步,扭頭看向楊安安。
“這位楊……秦小姐,還有事?”
楊安安揚著下巴,看蘇七月的目光像是在看笑話。
“你現在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有什麼用,你在海濱的照片早就已經傳遍網絡了,哼,敢站在京都所有世家的對立麵,我看你還是彆參與項目了,多珍惜自己剩下的日子吧!”
蘇七月盯著楊安安,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擺,語氣漫不經心。
“區區一張照片,你怎麼判斷出海濱的事跟我有關,我從小就在那裡長大,這次回家探親剛好被拍到了而已,況且,就算跟我有關,那在我剩下的時間裡,也一定會拉上幾個墊背的,楊小姐想要做其中一個?”
楊安安卻顯得有恃無恐。
“就憑你?今時不同往日,我是堂堂正正的秦家大小姐,要是早點認祖歸宗,我現在早就已經是裴夫人了。”
聞言,蘇七月饒有趣味地上下打量她,微微一笑。
“秦小姐對堂堂正正是不是有什麼誤解,連臉都不敢露全的人,跟陰溝裡的老鼠有什麼區彆,哦,對了,據說最近薑婉儀小姐得到了今天的最受觀眾歡迎獎,不知道曾經身為明星的秦小姐,對此有什麼感想?”
楊安安的露出來的半張臉氣得青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