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陳清淮安心了,他仍舊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蘇七月。
蘇七月隻覺得如芒在背。
終於,她忍不住了,側過身子道:“你總是盯著我做什麼?”
“今天如果沒有你,我就燒傻了。”
“應該的,我們是朋友。”說完這句話,蘇七月笑了起來。
小時時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一句話,整日在家裡念叨,說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她現在倒覺得,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你在笑什麼?”陳清淮詢問道。
“就是想起來之前小時時說過的一句話。”蘇七月給陳清淮重複了一遍,陳清淮也笑了。
陪著陳清淮打完點滴,時鐘已滑過十一點。
“在醫院裡觀察一晚再回吧。”蘇七月說道。
“還是彆了,我送你回去。”陳清淮穿上外套,就和蘇七月一起走了出去。
蘇七月怎麼能讓病人送他,她搶先坐上主駕駛。
陳清淮無奈,“勞煩你送我回家。”
“照顧病人,人人有責。”
二人對視,不約而同勾起唇角。
把陳清淮送回家,蘇七月就回到家中。
客廳的燈還開著,徐淼和小時時睡在床上,她換上家居服,繞到裴翰房裡,裴翰也睡得正香。
她小心地關上門,退到客廳。
蘇七月出去後,床上的人立馬把手機掏出來。
“媽媽回來了。”裴翰對裴蟄衍說。
裴蟄衍讓他趕快睡,裴翰安心地閉上眼。
千裡之外,裴蟄衍凝望著晦暗的天色,五指不住收緊。
公司裡的那群老滑頭實在難對付,想要把總公司遷到荔城去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眼下蘇七月也被蒼蠅圍了上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翌日上午,裴蟄衍趕到公司,下達的第一個指令就是召開董事會。
昨天剛剛開過,以好幾個董事當場暈厥結束,今天又來?
袁助理有些為難,委婉地提示著:“裴總,要不要緩兩天,董事們都年紀大了。”
“告訴他們,不到場的,就讓家裡的子輩來,家裡的子輩要是也不到,我就考慮收購他們手裡的股份!”
袁助理倒吸一口涼氣,立馬讓手底下的人去打電話通知。
一個小時後,公司大會議室裡,所有董事均西裝革履,昨天那幾個病倒了的也都趕來了。
裴蟄衍掃視一圈,他微微一笑:“實在抱歉,又把大家夥喊來。”
董事們心中不滿,可還要裴蟄衍替公司賺錢,公司運轉也離不了他,他們隻能陪笑。
“裴總,如果還是想把總公司遷到荔城,這件事就不用討論了,昨天都已經定下來了。”
裴蟄衍臉上笑容加深,“今天我把大家叫來,是為了辭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