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電影院的異變已經無法再找到源頭了,短短的一小時時間裡,所有的工作人員已經全部消失。
薑槐和陸晚吟從廁所出來之後便看到了兩隻感染者將一名穿著無畏者小隊製服的少年堵在了牆邊。
他的耳機掉落在一邊,似乎已經無法再聯絡到增員了,一把已經卷刃的鋼刀被他握在手中。
少年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齡,比薑槐要稍小一些,其相貌堂堂,但此刻卻因為恐懼而麵容扭曲。
鼻涕眼淚都流了一臉。
“彆彆彆,彆過來啊!”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那兩隻怪物嘴裡的觸須已經在他的腹部,脖子還有腿上都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淌了一地。
一名穿著清潔工衣服的感染者一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一邊將觸須猛地刺向了少年的咽喉。
似乎他們是已經玩兒膩了,打算給這少年最後一擊。
“啊啊啊!!我不想死啊!!”
少年哭嚎著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瞬間,黑色的死神如期而至,鐮刀的黑光乾淨利落地將兩隻感染者的身體切成了數段。
陸晚吟瀟灑地甩掉了鐮刀上的血漬,伸了個懶腰,她的身邊還纏繞著幾隻黑色的死靈。
可那些原本應該去吞噬感染者靈魂,並將其屍體燃燒成灰燼的死靈此刻卻有些茫然地圍繞著陸晚吟。
“怎麼了小家夥們。”陸晚吟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這些感染者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能讓這些靈魂飽餐一頓。
她回頭看了看那已經幾乎要嚇得尿褲子的無畏者正式隊員,不禁預感到了這次異變的不同尋常。
而就在陸晚吟上前的同時,薑槐卻仍然站在拐角處的原地。
他沒有去看陸晚吟,因為他很清楚,這種等級的感染者對陸晚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雖然她因為一些原因還是實習生,但她的實際戰鬥力或者是戰鬥經驗都早已經達到了正式覺醒者的水準。
而現在,他也有彆的事要做,而這件事,並不能讓陸晚吟看到。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薑槐就能聞到有一隻感染者一直躲在暗處。
那是女廁所裡襲擊了陸晚吟的那隻感染者。
陸晚吟並沒有真正殺掉它,而在陸晚吟離開的瞬間,那名穿著保潔員衣服的感染者猛地從女廁所爬了出來。
那被陸晚吟砍掉的腦袋此時被無數根血管以一種十分惡心的姿態重新連接在了身體上。
就在它騰空而起,撲向薑槐的時候。
它的身體卻直接被釘在了半空中。
薑槐站在原地,手揣在衣兜裡一步也沒有挪動過。
隻是外套下擺突然長出的那隻尾巴此刻已經穿透了那隻感染者的身體。
尾巴穿過了感染者的身體,纏住了它的腦袋,而後慢慢將它吊到了薑槐的眼前。
“真是奇怪,我在這些感染者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內核。”
就在薑槐準備進一步觀察這隻感染者的時候。
它突然張開了嘴,一根觸須突刺而出。
可那觸須即將刺入薑槐額頭的瞬間,纏住感染者腦袋的尾巴猛地用力,直接將那感染者的頭顱絞碎了個粉碎。
“又是這種絲線。”
薑槐將那感染者的屍體扔到地上,而後用尾巴將其翻了個身。
果然,他在這隻感染者的後脊椎處找到了那種淡藍色的絲線,而這絲線也是通向牆上的通風管道。
此刻陸晚吟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她見薑槐遲遲未來,便朝著拐角處走去。
可還沒走到,薑槐就已經出現在了拐角。
“抱歉,我又回去上了個廁所。”
薑槐撓著頭笑著說道。
“......你腎虛嗎?”陸晚吟狐疑地看著薑槐。
“去你的,我遇到這種情況,緊張不行嗎?”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比如為什麼薑槐的外套下擺會出現血液,但陸晚吟還是沒多說什麼。
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樣。
如果薑槐有什麼事現在不能告訴她,那她會等到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