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仍舊死死地閉著雙眼,身體不斷顫抖,似乎是在等待著那遲遲未到的痛苦和死亡。
直到薑槐走到他身邊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沒事吧?”薑槐問道。
少年初見薑槐,竟然有一種看到再生父母的感覺。
他猛地一把抱住了薑槐,嚎啕大哭起來。
“我滴個親娘誒!!這怎麼和教官教的不一樣啊!!”
“唉,你的鼻涕,我去.......”
薑槐將少年推開,而後對陸晚吟說道:“旁邊有一間儲藏室,我們先帶他去那兒查看一下傷口。”
說著薑槐就將那少年扶了起來,幾步路的距離,這少年是一步一哀嚎,就和殺豬似的。
薑槐真的有一種想給他一拳的衝動。
一個大男人,還是通過了試煉的覺醒者,怎麼就這麼慫呢。
他倒是粗淺看了一下這少年的傷口。
雖然深淺不一,但都是一些皮外傷,隻不過需要抓緊時間進行消毒。
“彆嚎了!”陸晚吟聽不下去了,在關上儲藏室的門之後她不耐煩地看著那少年。
“無畏者是怎麼看上你的?你又是怎麼通過覺醒者試煉的?還真的是沒有天理了是吧?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加入無畏者?”
陸晚吟不滿地說道。
薑槐脫掉了外套,而後將其撕成布條,暫時給那少年包紮了一下傷口。
這期間那少年雖然竭力在忍耐,可哀嚎聲仍舊不絕於耳。
“我也不想啊!”他一邊哭一邊喊道:“我填報的誌願組織是夜魔巡遊啊!聽說那是個混子組織,獸潮來了也不用上前線!可我家裡暗度陳倉,給我換成了無畏者,我能怎麼辦啊!”
薑槐差點沒笑出聲。
他回過頭,想去看陸晚吟的表情。
果然如他所料,少女已經氣得是咬牙切齒,她拎著鐮刀就要砍。
“你說誰混子呢!?再說一句試試!”
“啊?莫非......你們就是夜魔巡遊的人?!”
那少年聽了之後一下來了精神。
也不哭鬨了,而是一把抓住了薑槐的衣袖。
“大哥!大哥你收了我吧!我想加入夜魔巡遊啊!我今天第一天去組織報道,這無畏者就讓來執行這種任務啊!我楚河幾條命都不夠用啊!”
薑槐還沒說什麼,陸晚吟突然愣住了。
“你說你叫什麼?”
“楚,楚河,楚河漢界的楚河。”少年似乎有些害怕陸晚吟,他死死抓著薑槐的衣袖回答道。
“那就解釋得通為什麼你身在無畏者,甚至是墨羽的小隊裡,結果卻是個慫包了。”
陸晚吟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邪魅起來。
她直接坐在了薑槐的身邊,湊到薑槐耳邊耳語:“這位是楚家的少爺,楚家是協會四大組織裡獵神者小隊的掌權家族,既有錢又有實力。”
薑槐一聽這話也明白了。
合著是個關係戶啊。
“大哥,大嫂,隻要你們讓我加入夜魔巡遊!我什麼都願意做!”
“呸!誰是你大嫂!”陸晚吟瞪了楚河一眼,嚇得那少爺趕緊往後縮了縮。
“不過......讓你加入也可以,不過咱們夜魔巡遊可是要交月費的哦,一個月要這個數。”
陸晚吟伸出手,比了一個五。
“五十萬?一個月才五十萬!就可以買到一個安穩的未來!我願意啊!大嫂你不早說!”
“啊?”
陸晚吟呆住了,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本來的意思是,一個月五千塊,這已經算是天價了。
但沒想到這少爺上來就一個超級加倍,直接給她整懵圈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