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短,分彆時,大家約好漫展前再玩一次,徐飛飛摩拳擦掌:“我要帶你們去一個超酷的地方,你們一定喜歡,那是我的秘密基地。”
白薔薇笑著扶額:“秘密基地的老板給了你多少回扣?”
把幾位客人送回酒店,其他人也各回各家。
秦方律把阮存雲送回樓下,卻沒有解鎖車門。
阮存雲坐著沒動。
他在昏暗的月光裡看著秦方律笑:“蛋老師不放我回家?”
秦方律探身,長臂抵住阮存雲那邊的車門,另一手摁緊了阮存雲的安全帶,氣息在方寸之間變沉:“你剛剛說我是你的什麼?”
那其實是阮存雲順著基友們的話順嘴說的,沒想太多,沒想到秦方律會把這種細枝末節拎出來問。
阮存雲大庭廣眾下能說,現在麵對一個人反而說不出口,憋得臉紅,試圖反將一軍:“那你說你在網上叫我什麼?”
秦方律理所應當地說:“老婆啊。”
知道秦方律敢說,但也沒想到他臉皮這麼厚,阮存雲噎了一下。
“那你該叫我什麼?”秦方律好心地提醒他,“你剛剛說得太拗口,差點以為你是古人。現代口語該怎麼說?”
阮存雲瞪他一眼,作勢就要氣惱地下車。
秦方律便放開他,不鬨了,輕輕吻他的脖頸,說:“晚安,明天見。”
阮存雲打開車門,一條腿跨出去,回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秦方律,覺得他不夠聰明。
“秦總要不要上樓坐坐。”
阮存雲仰著下巴問,沒有一點潛規則老板的自覺。
秦方律頓了一下,才笑開:“這一坐可能就是一晚上,小阮可以嗎?”
阮存雲也學習資本家,算計道:“房費加倍。”
上次秦方律幫忙搬蠟筆小新塑像的時候去過阮存雲家,匆忙待過一晚上,沒怎麼仔細看。
兩人親密到不怎麼需要講究的地步,阮存雲給秦方律隨意倒了杯牛奶,抱著毛巾睡衣去浴室:“我渾身是汗,先洗澡去了。”
秦方律坐在沙發上點點頭。
浴室裡很快傳出水聲,秦方律坐在沙發上看到阮存雲滿麵牆的手辦收藏和漫畫,旁邊擺著一隻貓咪老師的抱枕,不自覺地勾畫出阮存雲平時呆在家的樣子。
他大概隻穿著寬鬆的睡衣,放鬆地趴在沙發裡,翹著兩條細白的腿看漫畫,懷裡抱著貓咪老師。
再自戀一點,他或許會躺在榻榻米上看蛋老師的更新,因為和蛋老師私聊講話了而興奮不已,開心地在地上打滾。
每一種日常模樣的阮存雲,都一定非常、非常可愛。
阮存雲洗完澡出來,渾身帶著沐浴露的清香水汽,用柔軟的毛巾揉亂一頭濕發。
秦方律接著進去洗,洗完才發現這不是自己家,沒有睡衣,把毛巾隨意往腰間一圍就走了出去。
“哦,忘記給你拿睡衣了!”阮存雲從沙發上彈起來,眼神黏住秦方律結實漂亮的上身曲線,直著眼睛往臥室走,“我給你找一件。”
秦方律說好,一大隻濕淋淋的,很乖地跟在阮存雲身後,進了他的臥室。
阮存雲臥室的一次元濃《二次元社恐也要談戀愛!》,牢記網址:m.1.度更高,也更加私人化。
秦方律看了眼阮存雲書桌,勾著手指拿起一張相機內存卡,笑著問:“你看了嗎?”
儲存卡裡是那晚小魅魔和秦方律在浴缸裡的錄像和照片,阮存雲手指一滯,急道:“我沒看!”
“那我們找時間一起看。”秦方律把小方塊放回阮存雲手心。
阮存雲手心發燙,拉開書櫃門,逃也似的把內存卡放了進去。
小櫃子的門大大敞開,兩人一起看到裡麵擺著的東西,阮存雲臊得想立刻關門,被秦方律眼疾手快地截住了。
書櫃裡擺滿了BALLS以前出過的所有畫集、本子和周邊,從第一本生澀的作品到最後的合誌,一本都沒拉下。
秦方律的手指劃過那一排書脊,不知作何心情。
他怎麼值得被這樣喜歡著?怎麼想都像是老天爺把大餐砸在了他頭上。
阮存雲麵色不穩地遮住他的視線,故意冷著臉:“喂,有什麼好看的,你沒看過?”
這樣子太可愛了,秦方律食指一勾,抽了一本出來,是他幾年前出的第一本畫集。
畫風還留有稚嫩的痕跡,好幾年的紙頁被保存得非常完好,但從書側能看出它被人翻看過很多遍。
翻開扉頁,整潔空蕩。
阮存雲凶道:“我從沒抽到過你的簽名版。”
秦方律從阮存雲桌上拿了支筆,手指輕輕擦過阮存雲的睡褲下擺,淡笑道:“牙老師淨瞎說,前些日子明明給你簽了一個。”
“靠,閉嘴。”阮存雲紅著脖子打斷他,不敢回想秦方律拉開他的腿,占有欲爆棚地簽名的性感模樣。
那時秦方律摩挲著他腿/內/側的小塊皮膚,問:“你cos小魅魔的正片,是不是準備發出去?”
阮存雲被架著腿,神誌一片混亂,隻能下意識地點頭說“是”,又說“主要是想要蛋老師看到”。
心中的執念還很深,阮存雲半闔著眼低哼:“我還要把照片寄給蛋老師簽名。”
秦方律頓住,接著彎起唇,從旁邊拿過一支口紅,單手開蓋,膏體觸到皮膚,說:“蛋老師已經看到了,不許再給彆人看。”
“想要簽名啊,可以。”秦方律筆力遒勁,把細嫩的皮膚當作畫紙,聲音低啞地宣示主權:“你是我的。”
阮存雲在酥癢的筆觸中大腦空白,腰腿酸軟,聽到秦方律低笑:“它剛剛縮了一下,是因為喜歡我的簽名嗎?”
前些日子的記憶仍然像刀刻一樣深,阮存雲臊著臉去開衣櫃,罵罵咧咧:“你趕緊簽,簽完就來穿衣服。”
秦方律腆著臉跟過來,立即哄人:“簽好了,你以後要多少我都給你簽,想在哪簽都行。”
阮存雲瞪他:“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