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實為文人之恥(1 / 2)

張世康拿在手中的宣紙上赫然寫著:

臣孔胤植言:

明有七恨之失,方有後金致討,遠煩汗馬之勞,長驅萬裡,遠勤問罪之師,請命求哀,敢廢牽羊之禮。

仰祈蠲貸,俯切淩兢,?孔胤植誠惶誠懼,頓?頓?。

……

感深念咎,俯極危衷。臣誠惶誠懼,頓首頓首。

猥以眇躬,奉承大統,懵不更事,濟以學非。

昧於知人,動成過舉,重煩陛下,來攻陋邦。

三裡之城,已失藩維之守,九廟之祀,當成煨爐之餘。

……

茲蓋伏遇伯大清皇帝乾坤之德甚溥,日月之照無私,不怒之威,既追蹤於湯、武,好生之德,且儷美於唐虞。

弗念一夫之辜,特全萬人之命,宇宙載肅,宗社獲安。

文軌既同,永托保存之惠,雲天在望,徒深向往之誠。

無任瞻天望聖,激切屏營之至。

……

謹奉表稱謝以聞。

臣孔胤植誠惶誠懼,頓首頓首。

謹?。

崇德三年九月二十五日。”

這分明是一道寫給大清的降表,看日期崇德三年九月二十五,當是去歲大清入寇時。

去歲九月底時,多鐸曾率偏師攻打過濟南府,還連破數城。

濟南府毗鄰兗州府,而孔家所在的曲阜,正夾在兗州府與濟南府中間,區區百裡之遙。

“孔胤植,你可知罪?”張世康拿著那道降表質問道。

孔胤植整個腦瓜都是懵的,他家裡啥時候多出一道降表來,難道是哪個宗長寫的?

一時間孔胤植的腦子裡如走馬觀花一般,將孔家的那些宗族長輩過了一遍。

雖然宗族裡總有幾個人與他有過節,但降表這等大事,關乎孔家生死安危,他不認為那幾個人可以短視到這種地步。

不可能!

這絕對是誣陷!

念及此,孔胤植料定這是欲加之罪,當即大怒道:

“張世康!

誣陷!你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老夫要去京城見陛下!”

孔胤植全身都在抖,一邊說著一邊命令管家去備馬車,即使天寒地凍、舟車勞頓,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一生富足,孔家更是名利皆收,前五十年間向來都隻有他孔胤植構陷彆人,何曾想過這等事有天會落在他的頭上。

“哈哈哈哈!”張世康聞言露出大魔王般的大笑,接著道:

“你會見到陛下的,隻不過不是坐你孔府舒服的馬車,而是本帥專門為你準備的囚車!

田鏡文,如此行徑,在大明該當何罪?”

“回稟大帥,孔家雖以文載道,但衍聖公既為我朝世襲罔替的國公,當以勳貴論之。

按大明律,勳戚投敵,論罪當誅。”田鏡文看了那張熟悉的降表一眼,咽了一口口水道。

大明律有言,凡大明官員守土有責,不戰而逃者皆斬,這條律令自大明立國時一直都執行的很好。

“呐,你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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