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個叫李義廉的家夥誰給取的名兒,禮義廉,無恥嘛。
陳二河一聽到軍令,立馬就變了模樣。
兩個多月的作訓,且不說操練效果如何,京營新兵學到的第一個規矩,就是令行禁止。
為此,很多人都付出了代價。
既然是軍令,那他便沒有任何顧忌,陳二河抽出了自己的戰刀,冷冷的走向李義廉。
李義廉隻知道來了個大人物,他嘴哆嗦著正打算搬出自己的舅舅,沒想到那陳二河根本沒給他機會,上去奔著他的肚子就捅了一刀,沒有絲毫的猶豫。
李義廉痛苦的倒地,想呼喊卻喊不出聲來。
“乾的不錯,你有成為猛將的底子了,本帥很看好你喲。”張世康拍了拍陳二河的肩膀以示嘉獎。
新兵蛋子不論如何操練,都還是新兵蛋子,想要跨過老兵的門檻,也很簡單,就是在殺掉第一個敵人的那一刻。
而陳二河似乎並無這種心理障礙。
被張世康誇讚後,陳二河胸膛起伏,似乎很是激動,連謝恩的話都不知如何說了。
張世康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小兵,當即便走進了望嶽酒樓。
有一應親衛打頭,望嶽酒樓的小廝並不敢阻攔,張世康一路便上到了三樓。
剛一到三樓,張世康便聽到有包廂傳來靡靡之音。
外頭已然亂成那個樣子,沒曾想這裡竟完全沒受影響,那李義廉為了做生意也真夠為顧客著想的。
張世康一腳便踹開了傳來咿咿吖吖聲音的一間包廂的門。
但見裡頭一個商賈模樣的家夥正在顛鸞倒鳳,那女子身材綽約,皮膚白皙,俊美容顏不下青樓的諸花魁。
“哦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
見踹錯了門,張世康便隨口道。
那商賈見張世康身後跟著一群帶刀的兵,差點嚇痿了,哪裡敢生氣。
張世康又走到另一處裝潢更加奢華的包廂,聽到裡頭有聲音後,再次將門給踹開。
這下倒是沒踹錯,裝潢奢華的大床上,前戶部尚書身著裡衣,正抱著一個洋妞嘻嘻哈哈的調笑。
“喲,方大人,這是還沒開戰?”張世康笑道。
方逢年一見到張世康,魂兒都嚇掉了一半,又看到張世康身後的錦衣衛,另一半的魂兒也跑了。
“這……這……冠軍侯怎的突然到訪?你尋……尋老夫有何事?”
方逢年大概知道應該是出了大事,驚懼交加之下,話都說不利索了。
“確實有點小事要尋你,怎麼著?你這是在學外藩語?”張世康饒有興致的對方逢年道。
雖然這時候狎妓不違法,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畢竟曾是朝廷大員,被這麼多人看著狎妓總歸麵上是過不去的。
方逢年訕笑道:
“對對對,老夫在學外藩語,學外藩語好啊。”
“沒想到老方你還是個好學之人,那便去詔獄你學吧,帶走。”
張世康搖了搖頭對部下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