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馬守應死了,咱們必須趁著這個機會吞了他的人馬。
若是給了那曹操,那曹操就更不可能歸心了!”孫可望珍而重之的諫言道。
張獻忠一邊在妃子的伺候下換衣服,一邊皺著眉頭道:
“入他娘的,都是一塊四處奔走的老夥計,讓咱老子動粗,屬實有點不地道咧!”
當初闖王一代目高迎祥在時,諸如李自成和他八大王張獻忠,以及太多的其他義軍首領,都是以高迎祥馬首是瞻。
尤其是開滎陽大會時,十三家義軍相約攻守同盟,絕不互相攻訐,一起反抗暴明。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張獻忠跟馬守應、曹操等少數幾個義軍頭領經常合作擺脫朝廷的軍隊。
危機出現在一年多前,那一次,李自成被打的隻剩下十八騎,而張獻忠、馬守應、曹操等,也隻能先以詐降保命。
那個時候,張獻忠有兵馬四萬多,馬守應和曹操合起來,也隻有一萬多,從那時起,這二人就以張獻忠馬首是瞻。
直到現在他們一同入主四川,張獻忠都將他們當作部下。
他這麼想,可馬守應和曹操卻不這麼想,曾經他們可是平起平坐的。
張獻忠稱帝時,也給了二人封賞,奈何二人似乎並不如何領情。
但張獻忠念著舊時情誼,也沒有太當回事。
如今馬守應死了,連個後都沒能留下,他手下可是有一萬六千多人,而且戰鬥力還不賴。
若是按義軍的老規矩,要麼是由義軍的首領指認軍中的人當下一任首領,要麼是交給信得過的其他首領。
可現在除了四川,哪還有義軍?
自己怎麼著也是大西國的皇帝,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個馬守應,確實有點不懂事兒了。
張可望見父皇這麼說,不由得有點焦急,便又道:
“父皇既然已經建國,不論是馬守應,還是曹操,隻要在大西國土上,就都是父皇的臣屬。
兵權自古以來便是大忌,這馬守應的所為如同叛國。
兒臣知道父皇不想兄弟鬩牆,但兒臣以為父皇身為天子,就應該遵從禮法,而非那些老掉牙的規矩。
父皇您,就是最大的規矩。
父皇倘若不想大動乾戈,致使親者痛仇者快,兒臣倒是有個法子。”
“哦?旺兒有什麼計策,且給朕說來聽聽。”張獻忠換好了衣衫後道。
“父皇可以下一道詔令,表示願意將那些兵馬交給那曹操。
父皇還可為那曹操封侯,如此大的恩賞,自然要隆重些,便由兒臣親自去宣旨並恭賀。
到時兒臣便可趁其不備直接將那曹操,以及他的一應骨乾部下全部殺死。
兒臣會事先將自己的部下埋伏在資陽周圍,一旦行事,便讓他們立刻衝進資陽城穩住大局。
到時候那群人群龍無首,自然隻有歸降我們這一條路!”
張獻忠聽了之後不動聲色,似乎也覺得可行,他摒棄掉對老夥計下手的那絲愧疚感,正要下令,卻看到幾個部下有些慌張的跑進來。
“陛下!陛下!不好了!
那挨千刀的張世康要殺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