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他薅彆人羊毛,如今卻也感受到了被薅羊毛的感覺。
原來被彆人薅羊毛這麼讓人不爽啊!
“明歲他們抵達京城時,若我在京城,務必要通知我,本帥要親自接待他們!”張世康給兩人下令道。
“屬下遵命!”劉文柄拱手道。
他大致猜到自己這位指揮使大人要乾什麼了,不止是他,方正化其實也猜到了。
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領命,反正他們很清楚,不管鎮國公怎麼折騰,陛下都不會在意的。
敲定了此事後,張世康就離開了錦衣衛衙門。
開完了財政會議後,接下來的幾天張世康倒悠閒,畢竟要過年了。
一整年沒有陪伴妻小,他很是老實的在家基本沒有出門,隻是可惜的是娃兒太小,還不會叫爹。
張世康將明歲朝廷打算正式開辦大明錢莊的事告知了柳如是等老婆,並告訴她們,明歲倘若有興致的,都可以參與其中,他都跟崇禎老哥和閣臣打過招呼了。
這個消息使柳如是等女格外高興,她們此前雖然因為家道中落或者家貧,被賣作歌姬。
但諸如柳如是、顧橫波和寇白門等女,都曾寫過不少詩篇,表達自己想為國效力,卻又因為女兒身無可奈何的想法。
如今這個想法,經由她們的夫君得以實現,她們當然有理由高興。
寇白門最是激動,甚至覺得此前張世康口授給她們,關於經濟、金融方麵的知識時學的不夠用心。
於是寇白門便央求張世康給她補課,當然,補課可不是白補的,張世康往往是一邊做進出口貿易一邊講,認為這樣彆有一番風趣。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白門是真的好。
再有兩天就要過年了,張世康本以為終於可以清淨幾天了,然而臘月二十八這天下午,張世康收到了一封來自泉州的信。
信自然是海清伯鄭芝龍寫的,鄭芝龍沒什麼文化,書信遣詞倒是咬文嚼字,一看就是手下代為潤筆的。
開篇是對張世康的一番恭維,詞藻很是浮誇,張世康知道古人寫信,尤其是這等摻雜著利益關係的信,開篇根本就不用看,全是廢話。
於是他直接從信的中間部分開始看,發現鄭芝龍果然是因為東番島突然多出來的那三十艘蓋倫戰船。
鄭芝龍在信中推測,說紅毛夷如此作為,就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還說隻要那三十艘蓋倫戰船敢離開港口,他必然會率領鄭家水師,將那批船全部擊沉。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鄭芝龍在信裡不止一次打包票,說讓張世康放心,他鄭芝龍肯定可以保護朝廷的海防安全,讓他千萬不要有其他心思雲雲。
張世康看完就嗬嗬了。
他意識到,鄭芝龍可能已經意識到這批船是朝廷的。
畢竟鄭芝龍壟斷了三條航線,在東番島上也有很多的眼線。
鄭芝龍看似是說紅毛夷在挑釁他的底線,倒不如是警告朝廷,警告他張世康,不要挑釁他的底線。
媽了巴子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