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民山現在看出林文濤和楊成鬆不是一般人,自然要問他們的來曆。楊成鬆這時才亮出了身份,“丘縣長,我們是省紀委的,這次是來穀縣調查,我們想要和你談談,這是林組長。”隻有亮出這個身份,才能和丘民山談下去,不然丘民山不可能,也不敢相信他們。
丘民山聽了後頓了頓,他一直盼望上麵來人,隻是沒有想到來的人這麼年輕,林文濤和楊成鬆的年紀,都不超過三十歲。雖然他心裡還有些遲疑,但還是伸出手。
林文濤也伸出手,兩人握了握手。丘民山隨即請兩人進屋,既然省紀委的人找上門來,他也沒有理由把兩人拒之門外。丘民山請林文濤和楊成鬆在客廳坐下,給兩人泡了茶,他這才坐了下來。
林文濤也說出了來意,“丘縣長,我們這次過來,確實在穀縣路上遇到了砍人事件,還遇到了一個瘋老頭,聽說是被兄弟集團逼瘋的。我們聽到和看到這些,也是想要找丘縣長你了解一下情況。”
丘民山聽林文濤說到瘋老頭,他就知道林文濤和楊成鬆是有備而來。他點點頭,歎息一聲說道:“林組長,砍人的事件我不太清楚,今天也沒有人向我彙報。不過瘋老頭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很慚愧,我身為穀縣縣長,卻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我也曾經調查過,但沒有辦法在穀縣指揮其他人,報告給綿城,也是不了了之,我還被訓斥了一頓。”
丘民山這樣說自然不是為自己開脫,他知道省紀委找上門,有些事情肯定了解過,他也是身不由己,就算他想要做事情,被架空的他也是無能為力。
林文濤也知道丘民山說的是事實,但就是這樣,他還是看看丘民山,“丘縣長,不管怎麼說,你還是穀縣的縣長,所以你可以不管這些事情,但這些事情一旦影響麵擴大,你其實還是逃不掉責任。”隻要出現事故,上麵肯定不管你的情況,板子都會打下來。
林文濤來找丘民山,肯定不是想聽他訴苦,而是希望丘民山行動起來,要協助自己了解穀縣。不然林文濤也不會找到丘民山的頭上。丘民山聽出了林文濤的意思,他再次點頭,“林組長,我是願意配合省紀委調查,不過這裡的情況還是有些複雜,現在穀縣的官員和兄弟集團牽扯很深,可以說牽一發就會動全身。”
林文濤淡淡說道:“不管再複雜,我們也要查下去,這也是我們來穀縣的原因。丘縣長要是手裡有這方麵的證據,可以交給我們,你不方便出麵,就由我們接手調查。”他這是讓丘民山把掌握的資料拿出來。
隻要拿到資料,那就說明丘民山和兄弟集團真的不是一路人,這也算是對丘民山的一次考驗。丘民山要是不肯拿出資料,那林文濤就要懷疑丘民山這個人,是不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這種人並不少見。
丘民山也是稍稍遲疑片刻,還是對林文濤說道:“林組長,資料我有,但不在我這裡,我也不敢留在這裡,要不然很快就會被偷了。這些資料我放在我在穀縣的一個同學家裡,彆人都不知道他是我的同學......”
丘民山這也是謹慎起見,彆看他單獨住在這樣一個小院,其實並不安全,要是他不在,彆人闖進來他都不知道,所以他掌握的資料,肯定不會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