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就是今天你們的午餐,都說你們是精銳,那麼你們就要吃得下彆人吃不下去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吃這些是行軍打仗時免不了的。”
沈一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說:“給你們講一點兒往事,有一次我率隊執行任務,當時深入敵後已經是第六天了,身上的單兵口糧已經吃完,為了隱蔽不許生火,我整整吃了兩天的各種生鮮。
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如果不吃,下午的訓練你們不可能完成!而完不
成訓練,你們清楚是什麼後果!好了,開飯!”
以班組為單位,每一個班組都分到了一個大托盤,眾人看著地上托盤裡“五花八門”的“生鮮”午餐,一時間有些麵麵相覷。
墨梓安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班組成員,大踏步走上前,簡單掃了一眼托盤裡的內容後沒什麼猶豫,直接拿走了那碗蟲子和一隻田鼠。
四周立刻投來了不愧是班組長的眼神。
作為班副的衛樵緊隨其後,一咬牙拿走了另一隻田鼠,墨梓安朝衛樵點了下頭,而後看向了自己的班組成員。
“取餐!快!”
“是!”
有了墨梓安的身先士卒,班組剩餘成員一個個都硬著頭皮走上前,挑選好了自己的那份午餐。
“聽我口令,坐!”
等所有人都坐下,墨梓安看向了旁邊的衛樵。
“阿樵,會弄嗎?”
“不會。”衛樵搖了搖頭,“打小連活魚都沒弄過的啦。”…。。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教教大夥兒。”
“嗯。”
墨梓安轉臉看向自己的班組成員,仔細而耐心地教完眾人料理自己的午餐後,墨梓安對衛樵說道:“阿樵,這玩意兒可得拾掇乾淨了,你一定看仔細了。”
“嗯,放心吧。”
等兩人處理完各自的田鼠,墨梓安抬頭看了看,發現仍是沒有一個人真的開始吃。
於是墨梓安二話不說,直接用手捏起了一個還在動的白肉蟲子,眼睜睜地看著放進了嘴裡——
一咬一爆漿,帶有些許草木的氣息,沒什麼異味,甚至有股淡淡的奶味。
總的來說,居然不算難吃。
“弟兄們,你們就這麼看著班長一個人吃獨食啦?”衛樵說罷也捏起了一隻蟲子,一閉眼扔進了嘴裡。
然後這個逼眼前一亮。
有了兩人帶頭,碗裡的蟲子很快被分食一空,於是墨梓安開始用刀切成一條條地吃自己的田鼠。
衛樵也學著墨梓安的樣子切下了一塊兒鼠肉,放在眼前盯了盯,用力吞了下口水後,一閉眼扔進了嘴裡。
胡亂地用力嚼了幾下後,咽了下去。
有了人帶頭,班組的各個成員終於抽出了自己的刀子,開始一塊兒、一塊兒的吃了起來。
不遠處。
沈一看著各個班組都開始用餐,心裡麵暗鬆了一口氣——
野外生存這件事,這無關訓練量的大小和武藝的高低,完全是一道心理關。
現在的人早已不習慣茹毛飲血,因為其本身是一件開倒車的行為,即從“文明”回歸“野蠻”。
但沈一卻一直牢記得剛參軍的那會兒,他的父親跟他說過一句話。
“戰爭,本就文明撒野的最主要方式。”
……
晚上。
沈一當著眾人的麵宣布了軍部下發的嘉獎令——集體三等功。
一方麵是表彰首府軍校學員在白嶺演習中的不俗表現,另一方麵是鼓勵這些首戰告捷的年輕學員們,而集體三等功會給每一個人都發一枚鐵質的“集體功”勳章
白天墨梓安打的鹿成了可口的晚餐,但是晚餐過後,大家交流最多的,卻是各自中午都吃了什麼——
然後所有人一致同意,午飯裡最好吃的居然是那一碗肉蟲子。
回到寢室,墨梓安坐到了桌子前,打開了盒子。
一枚圓形的鐵質勳章正靜靜地躺在棉墊上,勳章大概比銀元大個幾圈,正麵是一群戰士奮勇衝鋒的浮雕圖案。
而背麵則寫著“眾誌成城、戮力同心”的鏤空字樣。
墨梓安打開了台燈,在燈光下仔細觀看、把玩著這枚勳章,而韓大福不知道什麼時候蹦躂到了他的旁邊。
“老弼,一個鐵疙瘩而已嘛,有嘛可看的,也值不了幾個錢。”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說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枚勳章,值得紀念啊。”
墨梓安扭頭看向身邊的韓大福,微笑著說,“況且,咱們是軍人,勳章對於咱們軍人來說,是榮譽,而榮譽是無價的。
退一步說,這也是咱們大夥並肩作戰的證明啊。”
韓大福快速眨了幾下眼,看了眼自己隨手丟在桌子的勳章後,也珍而重之地將勳章放回了盒子裡,而後收進了抽屜。39288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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