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油經過高溫調教後的清香一馬當先地進入鼻腔,既軟糯又酥脆的麵皮從中銜接,最後是紅豆沙餡料的香甜占據了全部味蕾,在一瞬間徹底打開早晨有些遲滯的大腦和味覺。
事實證明,甜食真的可以令人開心。
“你說得有道理。”
聽了墨梓安的話,韓大福似乎徹底安心起來,開始認真對付起自己的嘎巴菜。
“謔,味兒挺正的啊,一看就是個老師傅調的鹵子。”
墨梓安第一次吃這種叫做“嘎巴菜”的食物,上輩子、這輩子都是。…。。
說實話,看上去賣相不佳。
墨梓安也學著韓大福的樣子將窩頭泡入了嘎巴菜的鹵子裡,混在一起後吃上了一口。
很驚喜。
那是一種不出彩卻很踏實的美味,這種美味來源於最質樸的五穀,隻是一口就讓人聯想起了煙火氣十足的街巷,不知不覺間就填飽了肚子,然後回味唇齒間的淡淡清香。
玉米麵的窩頭在光武帝國是比較廉價的乾糧之一,新出鍋的窩頭散發著獨特的玉米香氣,這種香氣在鹵子的浸潤下緩緩蘊開,賦予了窩頭新的生命。
這種獨特的淡淡鹹香與之前炸糕的濃重香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卻並不對立,搭配在一餐之中,相得益彰。
“嘟——”
墨梓安抬起頭,發現窗外的河道上,一艘吃水很深的貨船拉響汽笛,像是在和列車打招呼。
這個季節從天河港順著天河開向內陸的貨船,上麵大概率都裝滿了海鮮——天氣轉冷,隻要在船艙內布置一些簡單的大冰塊就能改造成一個合格的冷庫,這些海鮮對於內陸來說是稀罕玩意兒,趕在年關這個時候出手,肯定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墨梓安猛地一拍大腿,嚇了韓大福一跳。
“你噶嘛呀?”某隻倉鼠舉著筷子抗議道,“我差點兒噎著了!”
墨梓安有些懊惱地伏著額頭,“忘了買一些海貨帶回家了……”
“啊,我買了。”
墨梓安一臉驚喜地看向了韓大福,“可是你沒帶著啊。”
“我昨天直接去的港口,在那兒有熟人,海魚跟白菜一個價,各種貝類按麻袋賣。
我買了好多,熟人給我聯係一艘船,直接送到光武城,這會兒應該差不多都到了。”
對麵的倉鼠一臉得意地對著墨梓安挑了個大拇指,露出了一副小白牙。
......
光武城。
“您好!您的貨!”
一大清早,鑠楓武備門口,一個郵差趕著一輛馬車叫門道。
一個小朝天辮露出了半個腦袋,甜甜地問道,“叔叔,這上麵是什麼吖?”
“海貨,可是稀罕物件兒,我都聞著海腥味兒了。”郵差有些羨慕地說。
歸海葉把頭縮了回去,對著裡麵大喊道:“爹!娘!外麵來了一馬車海貨!”
郵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在門內居然聽到了一絲風聲,然後一個戴著圍裙、麵無表情的女人咣地打開了大門。
楓葉急走上前,打開了一些麻袋和木盒,發現裡麵都是混著冰塊的海魚和貝類。
那一張常年麵無表情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極為明顯的微笑。
郵差將送來的海貨都卸下了馬車,然後遞給了楓葉一封信,“這位夫人,東西我都送到了,告辭了。”
楓葉順手拆開來信件,信的內容不多,主要是寫明了這些海貨的來曆以及種類。
還沒去廠子的歸海鑠走到了大門口,臉上也露出一絲欣喜和懷念之色,“哎呀,來光武城這麼多年,好久沒有吃到這麼海味兒啦,還是本鄉來的。…。。
我去冰行弄點冰來,挺好的東西咱可得存幾天,留著過年吃。”
......
當天。
光武城車站。
墨梓安和韓大福走下了列車,站在了站台上,謝絕了上來攬客的馬車,二人直奔車站的寄存處,拿回了自己的那輛機車。
“咱們去哪?”韓大福熟練地坐在了後座上。
“先去中街那一塊兒,”墨梓安發動了以太發動機,機車內傳來了一聲悅耳的淡淡嗡鳴,“采買的事情現在就去辦。”
機車順著主路一路向著城內風馳電掣,高速帶來的凜冽寒風拍打在墨梓安臉上,而某隻倉鼠已經完全把身體縮在了墨梓安背後,把他當成了擋風牆。
墨梓安忽然想起,自己缺個摩托車頭盔。
二人先是找到了一家賣被服的商鋪,預訂了被服後,又跑了幾家商鋪預訂了一些必需品。
路過順心齋,墨梓安又買了一些蜜餞和乾果。
冬季的白天很短,此時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中街點亮了名為繁華的燈火,執拗地將生息留在大地上。
“咱們回去嗎?”韓大福問道。
“不。”墨梓安搖了搖頭,“咱們再去一趟成衣店。”
“去成衣店乾嘛?”韓大福有些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去買衣服。”
墨梓安站在一個高大的街燈下,笑著說,“過新年穿新衣,大過年的,咱們總不能天天穿著這身軍服吧。”39288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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