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耳邊響起一聲嗤笑(1 / 2)

校醫務室。

薑時仰著頭,校醫檢查他額上傷口:“這傷口是怎麼弄的?”

薑時一指旁邊一派冷清的祁卿:“他打的。”

校醫眼神中立馬飽含指責。

祁卿看向薑時:“抱歉,是我打籃球時沒注意。”

他雖冷淡,語氣中的歉意卻極為真摯。

校醫拿碘酒處理傷口:“你說這傷是拿籃球打的?按這力度來說,怎麼可能。”這力度就像有人拿了個棒槌,往西瓜上狠命一敲,薑時的腦袋就是那個西瓜,要不是夠堅硬,現在已經開瓢兒了。

校醫必須嚴厲譴責祁卿,情節嚴重的話,他還會上報教務處:“你說實……”

薑時杏眼眨了眨,輕呼打斷:“好痛。”

他瞥著祁卿,又重複了一道:“我,好痛。”

祁卿不是醫生,他隻能道:“不好意思,忍一忍就好了。”

薑時卻還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祁卿不會安慰人,也不知該如何反應,隻道:“我先去替你買水。”

薑時覺得他真不體貼,睜著杏眼望他的背影。

祁卿借買水離開,回來時乾脆就坐在外麵的等候區。

坐上座椅一刻,他隻覺周身都放鬆下來,一股睡意襲上來。

滴答滴答,牆上的掛鐘機械地走著,寒意悄悄升起。

祁卿覺周身陰冷,他想立刻醒來,意識卻如陷入泥淖之中,清醒不得。

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雙冰涼的手撫上祁卿的脖子。

祁卿身上發麻,那雙手在他身上寸寸遊移,若在細細描繪肌理,挑起寒冷的戰栗。

他感覺自己的襯衫扣子被解開幾顆,一個‘人’坐在他腿上,親昵地窩在他懷中,雙手攀著他的脖子。

柔軟冰冷的唇印上祁卿臉頰,一寸不落地吻過臉頰,在遊移到細白脖子時,變吻為舔,火熱的氣息糾纏,如情人間最親密的廝磨。

祁卿不斷想要掙紮,耳邊響起一聲嗤笑。

那‘人’先是溫柔舔舐,漸漸地不滿足,輕輕啃咬著祁卿的脖子,在血管周圍流連不舍。

在那‘人’快舔到祁卿鎖骨往下時,“啪”一聲,醫務室的燈亮了。

慘白光暈照亮每一個角落,祁卿身上頓時一鬆,他睜開眼,麵前空無一人。

祁卿彎下腰,大口喘氣,他視線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下意識地做出了劍指驅邪的動作。

地板上光可鑒人,祁卿看著自己的臉,眼神茫然一瞬,又湧上逃避和厭惡。

天師……他算什麼天師。

他胃裡翻江倒海,眼角染上迷離的緋意。

“祁卿學長,我好了。”

薑時頭上貼著紗布,揚了揚手裡拿的消炎藥。

祁卿把心中情緒壓下走過來,聲音有些低啞:“好了嗎,這點藥夠不夠。”

他將手中的養樂多遞給薑時,拿出自己的學生卡往收費窗口走去。

薑時好奇地接過養樂多,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夠了。”

祁卿去結賬:“再拿一瓶維C。”

他將維C放到薑時的袋子裡,主動將袋子提在手上。

薑時捏緊養樂多,睜著圓溜溜的杏眼看著他:“學長,你衣服沒係好。”

他眼神在祁卿鬆開的衣領頓了一下,視線觸到脖子上曖昧的水跡時,眸色稍微一深,又轉瞬即逝。

祁卿想起適才,厭惡地皺眉,將扣子顆顆係好。

他們走出醫務室,外麵天色已經全黑,夜風將樹影吹得搖搖晃晃。

路上好些人神色匆匆地奔走,祁卿手機響了一聲,是陳謙的電話。

他接起來,就聽陳謙大嗓門道:“祁哥,沉鴛湖那邊有小情侶跳湖自殺,你今天千萬彆從那兒過啊。”

在陳謙心中,祁卿怕黑怕鬼還疑神疑鬼,要是他從那兒經過,回來又得睡不好。

祁卿表示知道了,陳謙又讓他幫忙從商業街帶一份炒麵回來。

他一掛電話,薑時就問道:“是學長的室友嗎?”

祁卿點頭,他不想晚上在外麵多待,立刻就同薑時道彆離開。

商業街的炒麵還算出名,煙熏熱氣騰騰而上,將夜晚的涼氣驅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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