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查著手機,寢室網速很慢,在等待頁麵刷新時,薑時有些發神,思緒飄到玉女墓。
現在離玉女墓那一夜已經過去了兩年。兩年之中,薑時孤零零地躺在玉女墓漆黑棺材中。
他睡著了意識都殘存著那夜美妙的滋味,繼而日複一日開始希冀那人再一次瘋狂的擁抱與進攻。
渴望像一粒種子,在他心中紮根發芽日益壯大。
可是希望沒有來臨。玉女墓內空空蕩蕩,根本沒有活人的氣息。
薑時好不容易衝破封印醒來,觸目之際極是蒼涼,墓內隻剩了自己一個人。
他此時已經進階成為旱魃,柔長黑發垂在半腰之間,四肢纖細皮膚雪白,身上衣服被粗暴地撕得破破爛爛,手上身上全是深淺不一的紅痕,足上腕上皆是縛住他,封印他的紅繩,綁的又緊又密,整個人看起來淒慘極了。
兩年時光在薑時身上如塵封一般,什麼痕跡都沒消,包括隱秘部位還殘存著些不舒服。他低頭看著自己,也覺得自己可憐。薑時雖然忘了人世間大多數事,但也知道那人對自己做了什麼。
他撕了自己的衣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上了自己,然後用這紅線把自己封印在冷冰冰的墓室,再絕情地拋下了自己。
怎麼能如此過分?薑時出生的年代很早,在他的潛意識裡,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就已經算是成親了,是要相互依偎過一輩子的。那人怎麼能這麼對他?
薑時委屈之際,便想那人真是畜生,拋妻殺妻,不配做人。
他本是至邪旱魃,不害人尚且要極大的自製力,更何況當下被辜負。薑時一點都沒有淚意,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冷笑,什麼有肌膚之親就是成親了的破規矩,從今天起就當他死了夫君,今後山高任鳥飛,海空憑魚躍,誰都彆想管著他。
一心仇恨與欲望的旱魃於是起身,徒手扯斷身上的紅線,靠著和祁卿間微弱的聯係來到深大。
他既要報仇,也要滿足自己的欲望。祁卿僅是獵物!
思及前塵種種,薑時杏眼底一片冰冷,等祁卿滿足了他,他也膩了祁卿,他就將這薄情寡義的天師一爪掏心。
手機頁麵上的刷新符號慢悠悠地轉,終於刷新出一個頁麵。薑時瞬間收好心思,聚精會神地盯著字看。
越看,他的臉越紅。照網上的說法,他這種情況是受外部引誘太大,但又沒得到相應的緩解,精力太旺導致夢遺。
真是羞恥……薑時抱著手機臉通紅,他隻是親了祁卿幾下,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了?
薑時嘴上說著不認,心底卻自動想起昨夜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的腳趾尖蔓延到敏感的脊梁再彙聚到大腦,舒服的感覺似煙花一樣爆炸。
他無師自通地從自己抽屜裡拿了一卷長長的東西,紅著臉又去了廁所,繼而再次荒廢了一條褲子。
都說擼聖如佛,爽過後的薑時卻滿眼含春,內心的渴望不隻沒得到消弭,反而越發想念祁卿的能力。
他要儘快折磨祁卿,折磨夠了便攤牌,再不能多等一刻。
薑時勤勞細心地洗了自己的褲子,穿上自己最喜歡也最好看的紅衣服,風一樣出了寢室。
祁卿現在沒在沉鴛湖,他處理完事情,便拿了筆記本在圖書館自習。
褲兜裡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祁卿拿出手機,忽視屏幕上方的彩信提示,看著宋成的來電,暫時掛斷,走出圖書館再給宋成撥過去。
宋成秒接,聲音氣喘籲籲:“祁卿,你們學校又出事兒了。你快趕過來你們的聽芳樓,我這邊給你說。”
現在是白天,出了什麼事情?
祁卿匆匆收了筆記本電腦,趕到聽芳樓。
聽芳樓其實也相當於學校的寢室,隻是都是單間,不開放給學生住,平時用來接待一些上級考察人員或者學生家長。
宋成麵前坐了個鼻青臉腫的男生,祁卿眼力觀察力都很好,一眼看見他手上有被綁的痕跡。
宋成滿臉憂愁地看著祁卿:“你過來聽他說,這什麼鬼東西,它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