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學長,你最討厭!(1 / 2)

405室長苦笑一下:“他一直就娘裡娘氣的,誰知道最近又在發什麼瘋。”

剛才那男生叫張獻, 看著五大三粗, 但平時生活中細膩極了。不隻擅長洗衣做飯,還特彆有耐心, 跟普通直男一點都不一樣。

室長他們也懷疑過他是不是彎的,可張獻交過女朋友, 雖然前段時間分手了,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感情特彆好。

祁卿看東西仔細,剛才張獻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張獻的指甲,被燈光一照,反射出熒熒的白光, 應該是指甲油。

祁卿道:“他之前會塗指甲油嗎?”

室長想了想:“不清楚,誰會注意這些呀。不過他之前買過指甲油, 說是送女朋友,而且好像很懂護膚這些。對了,他還會唱戲,反正娘兮兮的,隻是最近變得更娘了。”

聽著好像沒什麼問題, 但祁卿總覺得不對。

靈覺強的人一般直覺都強,祁卿以手拉開門, 讓陳謙進去, 然後道:“如果之後你們覺得有其他地方不對, 可以過來告訴我。”

他背後是宿舍明晃晃的燈光, 水星一樣灑在他身上, 皮膚光潔勝白玉,星目璀璨似天湖,鳳眼微勾,猶如一朵冰蓮盛開於極地,既美極又不願流俗。

405室長瞧了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祁卿,問你個事兒。”

“嗯?”

“你平時咋保養的?”他悄咪咪地看向祁卿的手,祁卿似有所覺,將手從門框上放下來,室長繼續道:“有沒有什麼護手霜之類的推薦……”

405室長這番話費儘了直男的尊嚴,身為男人,誰不想得到美女的愛慕。他不知道祁卿為什麼不接受學校那些美女的追求,但他有一顆變帥的心!

祁卿隻道:“我不保養,如果有需要找我,可以敲門。”他指的是張獻的事。

祁卿說完這話就關了門,留下傷感的覺得老天不公的405室長。

一夜很快過去,薑時數次想跑來祁卿寢室找他一起睡,都因為練習咬櫻桃失敗而告終。

薑時孤獨地縮在被窩裡,嘴裡含了顆室友‘孝敬’的櫻桃,一不注意,櫻桃又破了皮。

他氣得捶床,又默念自己不可能那麼笨,繼續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練習。

祁卿一早上完課回來,衛生間已經被陳謙強勢占領。

陳謙一邊洗澡,一邊唱歌,歌聲就像有人捏了一隻豬的嗓子,然後一刀捅進了豬的菊花,豬發出又淒慘又破得像斷氣的嘶吼。

祁卿學畫,不管前職業是什麼,現在都算半個藝術追求者,對美有一定要求。

他冷麵耐著性子聽了半個小時,終於是聽不下去了,決定解放自己,先去公共衛生間。

公共衛生間其實很乾淨,每天都有人打掃,而且基本沒人來這兒。

可惜祁卿今天好像運氣不好,除了最後一個位置,每個位置都顯示有人。

他走到最後一個位置麵前,伸手拉開門——裡邊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拿了一包七度空間,正用一種極其不熟練的姿勢,拿出一張衛生巾墊在自己的褲子上。

饒是祁卿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也被麵前這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生該有的零件都有,不該用的都用。

祁卿頓了一下,處變不驚:“……打擾了。”伸手再關上門。

那個男生看一眼他,驚天動地尖叫一聲:“流氓!”

祁卿被斥得耳朵泛紅,不等那男生出來,立刻快步回了宿舍。

他坐在自己位置上平複心緒,等耳朵上的熱氣退完,起身去405寢室。

剛才廁所那個男生赫然是405的張獻。

祁卿真覺得不對勁,剛剛近距離看了張獻一眼,他雙頰有些凹陷,看人的目光裡沒有精氣神。

“咚咚咚”祁卿敲了敲門。

裡邊一陣窸窸窣窣聲,門開了,室長抵在門口,不讓他看門裡,咧嘴笑:“祁卿,有什麼事情嗎?”

祁卿看向門內,隻能看到一點點光景,張獻正翹著腳,拈著蘭花指在那兒塗指甲油。

他桌上是一堆瓶瓶罐罐樣的化妝品。

張獻聲音被掐得有些尖細:“是誰啊?你就去開門。不知道我化妝時不能被打擾嗎?”

祁卿看向室長,室長嘴角扯出一個尷尬的笑意:“我這就關門。”

他這時顯得特彆怕門裡的張獻,完全不敢像昨天那樣反駁。

祁卿了然,揚聲:“我是來道歉的,也不能進來嗎?”他伸手敲了敲門,把張獻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剛才唐突了你,我很過意不去。”

張獻一看是他,眼睛一亮,翻了下眼皮:“進來吧。”

祁卿進了寢室,端的是身長玉立,風姿不俗。

張獻帶著些高傲,熟練地刷著指甲油寒暄:“你結婚了嗎?”

室長帶著懼意坐回自己的座位刷電腦,祁卿也不是不怕,但處理鬼怪之事,本來就是他的職責。

於是他冷著臉:“沒結婚。”

張獻手裡動作一頓,扯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多少歲了?”

祁卿道:“二十”

“二十……”張獻眼裡邪光一亮:“有點老了,男人十六一朵花,二十猶如豆腐渣,你二十了還沒出嫁,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祁卿還真有隱疾,性冷淡加陽-痿。

和鬼怪打交道,多說多錯,因此他乾脆隨著性子,一點都不說話。

張獻卻忍不住,繼續道:“你好生養嗎?”

……祁卿默然,他想早點進入正題,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眼毫無反應的大奔他們,詢問:“家父家母沒教過我這些,我不知道什麼樣子算好生養?”

張獻聞言立刻擺出嫌棄臉:“怪不得你二十都嫁不出去,連生養都不知道,那伺候人呢,會不會?唱戲彈琴燒火做飯待客,你會不會?”

祁卿沉吟,試探道:“我會讀書。”

“啪”一聲,張獻將手裡的指甲油瓶子扔在桌上,滿臉怒氣:“男子無才便是德!你什麼都不會,活該嫁不出去!”

他本來想把祁卿轟出去,可看了眼祁卿腰是腰,腿是腿,不止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連氣度都和其他庸脂俗粉不一樣,不由忍了一手:“算了,隻要你聽話,這些都可以慢慢調~教。我先給你說什麼叫好生養。”

張獻捏著蘭花指,一指大奔:“他,膀大腰圓力氣大,一看就是使得上力氣的,就叫好生養。你嘛……看著身材不錯,應該也能行。”

“再說伺候人,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貼心,順從,聽妻主的話。奔兒,你來示範一下。”

祁卿聞言看向大奔,大奔滿臉嬌羞,邁著小碎步走到張獻旁邊跪下,給他捏腿:“妻主,這個力道合適嗎?您這幾天不舒服,奔兒輕點給您捏。”

他望了眼祁卿,一點都不妒忌:“這位俊得跟神仙一樣的哥哥,是妻主要新納的夫侍嗎。奔兒在此先恭喜妻主了,奔兒時常反省自己沒用,不能事事為妻主料理好,有了這位哥哥,想必妻主要順心得多。要是妻主不介意的話,奔兒現在就去為你們鋪床。”

大奔是個北方漢子,現在這個樣子……實在讓祁卿看得辣眼睛。

張獻卻很滿意,朝祁卿一抬手:“看見沒,這就叫伺候人。雖然你一個男人,沒出嫁就去偷看我,顯得骨頭太輕。但我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你隻要恪守夫德,我可以考慮納了你做……”

他這話沒說完,便昏昏欲睡,趴在桌子上沒起來。

大奔等人母雞護犢一樣守在他身前。

祁卿心知這不是簡單的鬼附身,一般來說成年男子陽氣旺,被附身最多像之前的大奔那樣,力氣大會攻擊人,可麵前的張獻,卻能條理清楚地吐字,而且能對彆人用鬼遮眼。

祁卿現在沒管被迷惑住的大奔他們,說了聲有事,便暫時退出寢室。

他有心想找唯一清醒的室長多了解情況,可室長跟個鵪鶉一樣待在座位,連起來都不敢。

現在人多眼雜,祁卿也不和室長多說,他回了自己宿舍,陳謙已經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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