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遂為了給薑時找死的機會,特意提出分開搜集信息。
村子不大但也不小,分開是最省時的。
祁卿一個人走在蕭條的紅村裡,薑時嗅到他的味道,旋風一樣跑過來,
“哥哥!”他眨巴著杏眼看著祁卿,就差窩到祁卿懷裡去。
祁卿不想看他,他剛才不是才和莫長遂一起消失了嗎?現在又來找自己,真是東宮也要西宮也要,成什麼樣子。
祁卿這下完全不理薑時,氣質冷淡,眼神憂鬱。
薑時知道他是吃醋,之前還會甜蜜地覺得祁卿吃醋一定是重視自己。現在卻浮上心疼。
都是他不好,沒有好好對祁卿,才使得祁卿沒有安全感。
嚶嚶嚶,小僵屍才沒那麼渣,費儘千辛萬苦追的人,追到了又扔開,那是腦子有病。
雖然才幾天,薑時就是無端覺得,他追祁卿追得很久很苦。
薑時悄悄地,想去勾祁卿手指:“怎麼那麼久了都沒見你笑過,你要不要笑一下給我看?”
祁卿不想被牽:“我不會笑。”快步走上前:“我還有事。”
薑時厚臉皮地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
他們轉過一個拐角,就見村裡的小診所人滿為患,是幾個青黃著臉的男人。
診所牆上還貼了一張紅紙:男科聖手。
薑時看看紅紙又看看祁卿,羞澀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卿瞬間懂了薑時的意思,羞恥極了:“不。”
薑時失望地點頭,想了想道:“也是,以後我帶你去大城市看。我今天聽說大城市裡有大醫院,大酒店,大醫院也有人少的,你要是害羞,我們就去人少的。”
大酒店和大醫院,祁卿都和薑時去過了。
祁卿想起之前,心裡更難受。那時他和薑時隻有彼此……愛恨糾葛全都隻有對方。
如果薑時不那麼花心,那該多好。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祁卿斂眸,更拒絕和薑時的接觸:“我不去。”
他掙開薑時,走進診所。
診所裡都是些青年,個個麵色青黃,瘦骨嶙峋。
祁卿想問他們些話,可每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便等著醫生出來再詢問,沒想到醫生很快就端著盆水出來了,嘴裡罵道:“一群潑皮,真是造孽!”
那群男人聽了這話,個個都低了頭,一句反駁都不敢。
祁卿看著那盆汙臟的水,水裡是屍毒。
他跟著醫生去隔間,說明身份,詢問這些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醫生擺擺手:“明天,明天我告訴你。現在我要經手這群畜生。”
祁卿點頭,走出診所,
薑時站在診所外麵,低著頭,眼淚一顆顆地掉下來。
祁卿攥緊手指:“你在做什麼?”
薑時見他出來了,儘力想收眼淚:“哥哥,現在你去哪兒?我陪你一起去。”
祁卿有些見不得薑時哭,但也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之前一樣為薑時擦眼淚。
他硬著心腸站著:“你為什麼哭?”
因為你一整天都不搭理我啊,薑時不想怪祁卿,他在祁卿麵前凶性全無:“因為風有點大……”
祁卿怎麼會信。他還要去調查村裡的事情,但是先道:“那就去休息。村口有民宿,我帶你去。”
薑時乖乖地點頭。
他那麼大了,也不是笨到找不到民宿,但是祁卿要送他,他當然很開心。
薑時想,你果然對我有情意,否則為什麼一見我哭就舍不得?幾步路都要親自送?
悶騷又愛吃醋的哥哥。
要是我不主動,可能永遠也抓不住你吧。
薑時捏緊了褲兜裡的藥,等祁卿把他送到民宿,他一咬牙,踮起腳飛快把藥塞到嘴裡,然後壁咚了他家學長。
“學長,我……”薑時一緊張,冒出來一個自己不懂的詞語,“哥哥,我隻喜歡你!”
頂著祁卿微微慌亂的眼神,薑時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纏綿,不愧是用櫻桃練過的吻技。
等到薑時親得差不多,暫時放開祁卿時,祁卿才道:“你剛才吃的是什麼?”
薑時已經豁出去了:“吃的藥。你明明喜歡我,但是一直逃避我,就因為你覺得我和莫長遂有點什麼。”
薑時淚汪汪:“我隻喜歡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吃醋了?”
隻喜歡我?祁卿心跳有點快,但還是不怎麼相信:“你彆胡鬨,快放開我。”
他已經感覺身上有點熱了。
薑時同樣熱,麵色緋紅:“不放,今天你不遂我的意,我死都不放。”
祁卿還想像之前那樣:“你怎麼這樣?我知道的人都是很注重禮儀的,你那麼開明,簡直像又老又醜的僵屍。”
祁卿怎麼都不會罵薑時,隻說他不注重禮儀,太開明。
哪知薑時傷心得淚長流,倔強道:“我就是老僵屍!就是不懂禮儀,我也不要放開你。”
他寧願自己揭穿了身份,還違心地認了自己醜,也要和祁卿確定關係,伸手要去脫祁卿的衣服。
祁卿忍著燥熱的血液,他不知道薑時給自己吃的什麼,但總覺得,破壞力有點強。他不想傷害薑時。
而且婚都沒結,不能做這種事。
薑時也吃了藥,難受死了,他脫不了祁卿的衣服,就脫了自己的,然後湊上去,大腿蹭著祁卿。
薑時動作孟浪,一點都不知羞,而且……他的確是祁卿心儀的人。
祁卿忍得貼緊牆,呼吸微喘:“薑時……你不怕又痛了?你快讓開,我出去打冷水。”
“不讓,我難受……我隻想要你,不想要冷水。”
薑時索性解了祁卿的皮帶,這一下,猶如放出了猛獸。
薑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抱著趴在床上。
他聞到祁卿身上冰冰涼涼的馨香,繼而就被進入。
薑時痛得身體緊繃,但堅強地咬唇不出聲呼痛。
祁卿還有最後一點理智,並沒動作。
薑時卻慢慢放鬆下來,他本來就比較浪浪的,覺得和祁卿做這種事很舒服,又很幸福,沒有一點矜持的包袱。
隻有被征服的快感。
薑時咬著唇,紅著臉,很羞澀地晃了晃翹tun。
這一下如點著了火,薑時被動地承受著,最開始還很享受地發出美妙的聲音,到後來,他便被折騰得沒了力氣,隻能嗚嗚咽咽。
薑時真的很乖,像一隻小奶貓,抱住祁卿的脖頸,又不喊疼又不拒絕,還顫巍巍地和祁卿挨得更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