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姓族老能看出來這個夏丫頭不是一般人。
他也知道,自從這丫頭來了雲河村,雲河村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很多人家靠著這丫頭,都能賺不少銅錢。
這還是最開始的變化,以後可能還有更大更好的變化。
她既然護著周氏他們,這件事就要好好解決掉。
更何況,當年大磊他親爹當時求到他那裡,讓他幫忙照看一下大磊。
隻是這些年,劉剛家裡的事捂著嚴實,劉大磊也沒說要分家,他也就沒過來管這些事。
如今,事情捅到這一步,他不管也要管了。
以後大家都要在雲河村生活,該如何做,劉姓族老心裡明白的很。
夏田暖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這位劉姓族老。
她挑了挑眉,這位劉姓族老倒是聰明人。
此時圍觀的村民們也都反應了過來。
“怪不得啊,怪不得劉剛壓根不管大磊的死活,明明知道他婆娘虐待大磊一大家子,也裝聾作啞,原來大磊是劉家大老爺子的兒子啊。”
“大剛心腸真是夠狠的,當年他爹娘死的早,要不是他大哥出去乾活,攢了錢,他們哪能蓋房子買地,他用了他大哥的東西,就如此對待大磊,忘恩負義。”
“可不是,要不是他故意縱容範氏,能成這個樣子嗎,草草太可憐了,差點被打死了。”
“分家,一定要分家。”
“劉家族老也真是的,就不能早早說這件事。”
“族老雖說是族老,但也不能跑進人家家裡多管閒事,在旁人看來,大磊跟大剛一家感情還不錯,大磊也沒有說要分家,也沒去找族老,族老要是自己蹦出來管這些事,旁人怎麼想,那就成了挑撥離間了。”
大家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劉剛和範氏臉色發白的很。
範氏以為大磊是前頭那女人的兒子,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大剛的侄子。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副跟雷劈了的樣子,回不過神來。
劉剛被大家戳著脊梁骨罵著,頭低的恨不能低到地裡去。
他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他以為大磊性子懦弱,不會反抗,周氏也是個性子軟的,哪想到這兩個人一聲不響的捅出這樣的事來。
他很憤怒也很生氣,但臉又臊得很,一句話說不出來。
周氏和劉大磊也有些呆呆得,但兩個人心情激動又高興。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是不孝,哪怕分家了,也不用被人戳著脊梁骨了。
而且她和大磊都不怕吃苦,她相信隻要他們勤勤快快得做事,日子一定會過好。
最主要的是兩個女兒不用被虐待了。
周氏激動的悄悄哭了出來。
她心裡趕集夏田暖。
但也知道這是他們自家的事,她不能一味依靠夏姑娘,她必須自己立起來。
周氏忍著身體的疼痛,大聲道:“這些年,二叔和二嬸從來不管大磊的死活。”
“大磊小的時候,二叔二嬸對他就經常責罵,讓他乾各種活。”
“那時候大磊不懂,總想著去討好他們,可是不管用,大磊身上有很多疤,都是被打的。”
說著,周氏直接掀開劉大磊的胳膊,上麵痕跡很重。
“還有大妮二妮,二叔縱容二嬸打罵她們。”
周氏不再隱忍,將這些年劉剛和範氏做的事全部捅出來。
大家越聽越憤怒,恨不能上去撕了劉剛和範氏
。
在劉姓族老和裡正的主持下,劉家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