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眯著眼睛看向玉姣:“你威脅我?”
玉姣恭順地跪在地上,給蕭老夫人行禮磕頭:“妾不敢!”
“隻是妾剛剛舍命救下婉姑娘,老夫人如今便動妾動家法,妾怕傳出去了,有損老夫人的體麵。”玉姣繼續道。
玉姣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十分恭順。
但實則,軟中帶著釘子。
她已經想明白了。
她自從入府後,對這老夫人格外恭順,從未逾越過。
可這老夫人就是橫豎看她不順眼,她如今若是一味軟弱,改變不了什麼,根本喚不醒這位老夫人的良心。
既是無路可走。
那她便和這老夫人為敵又如何?
蕭老夫人冷著臉看著玉姣還沒說話。
蕭婉倒是冷眸看向玉姣開口道:“舍命救我?我看你是差點害了我的命才是!”
玉姣看著蕭婉,似乎有些詫異:“婉姑娘,我知道救你的時候,因為我們彼此掙紮,都嗆了水,但最終,難道不是我救了你,還護住了你的名聲嗎?若非如此,姑娘怕是已經被那外男壞了名聲了!我不求姑娘感激,隻是如今你這般說,倒是讓人寒心!”
蕭婉黑著臉看向玉姣。
當著蕭老夫人的麵,她也沒法說出自己為的就是用這名聲,嫁給沈寒時!
蕭老夫人雖然疼愛她,但對於蕭婉做的這件事,蕭老夫人其實並不知情。
蕭寧遠訓斥蕭婉的時候,她雖然護著,可是私下中,也訓斥了蕭婉。
“你少說這些沒用的,母親罰你,那是因為杏雨的死!你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母親以家規罰你,有何不妥?”蕭婉盯著玉姣道。
母親說了。
表姐和二哥的事情,同這薛玉姣怕是有脫不了的關係。
如今,自己的事情,也有薛玉姣的事情!
兄長之所以那麼惱怒,更多的,是因為心疼薛玉姣入水救人!
憑什麼好人都讓她當了?
玉姣道:“若老夫人覺得杏雨的死和我有關係,那不如告官,就去大理寺!”
“恰好沈先生在大理寺入職,又是舍弟的先生,到時候讓沈先生親自來評斷一下公道。”玉姣繼續道。
打蛇打七寸。
一聽玉姣扯出沈寒時。
蕭婉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蕭老夫人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玉姣,她到底沒有真想將玉姣給打傷打死。
今日來這,無非就是小懲大戒,叫玉姣以後擺正身份,知道這府上誰說的算,也好叫她那好兒子心疼上一回。
如今玉姣的這一番話說下來。
蕭老夫人雖然不願,但也知道,若是繼續打下去。
真給傳出去了,她的確站不住腳。
這樣想著,蕭老夫人冷聲道:“今日便看在遠兒的麵子上,先放過你!”
“婉兒,我們走!”蕭老夫人往外走去。
蕭婉跟了上去。
等著蕭老夫人的人魚貫而出,玉姣便癱坐在了地上。
春枝和秋蘅連忙跑過來,心疼地看向玉姣:“夫人,您沒事吧?”
玉姣點了點頭:“沒事。”
隻是,身上到底挨了兩鞭子,疼得厲害。
“去將琅兒請過來吧。”玉姣吩咐了秋蘅出去請人,自己則是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