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兒,玉姣就見到了薛琅。
薛琅一身青衫,看著彆樣的斯文俊秀。
薛琅見了玉姣後,就語氣關切地問道:“阿姐,忠勇侯府的人有沒有為難你?”
玉姣有些疑惑地看向薛琅:“你今日來尋我……是聽說什麼了?”
按說薛琅應該不知道這裡麵的事情啊?
薛琅小聲道:“是沈先生,同我說起你落水的事情,我便想來看看。”
玉姣聽了這話,心中了然。
沈寒時和徐昭不一樣,自然是不會亂傳話的。
就算真看到自己落水了,也不會特意告訴薛琅。
如今和薛琅提起這件事,應該就是想讓薛琅來看看她……至於沈寒時,他應該明白,自己跳水救人的苦心。
所以才如此關心自己落水後的情況。
玉姣點了點頭,溫聲道:“我沒什麼大礙。”
薛琅確定玉姣的確沒什麼問題後,便離開了侯府,他還得入宮呢。
送走薛琅後。
春枝便道:“夫人為何不同公子說起在侯府的委屈?”
玉姣無奈道:“琅兒的年紀還小,我說了,他也不見得有什麼辦法……更何況,這件事,交給永昌侯府的人去為我撐腰,不如等著主君回來。”
……
傍晚。
“姣姣?”蕭寧遠進屋後,就看到玉姣躺在床上。
他湊過去,伸手一摸,玉姣竟然是發起了高熱!
“來人!今日一早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發起了高熱?”蕭寧遠反問。
春枝沒有說話,隻是紅了眼睛。
玉姣似乎已經燒糊塗了:“主君……主君……我沒殺人……”
“什麼殺人?怎麼回事!”蕭寧遠看著春枝冷聲問道。
春枝這才小聲道:“今日主君走後,秋蘅就發現杏雨自縊了,老夫人知道後,便說是夫人殺人……打了夫人兩鞭子,還……還……還用冷水潑了夫人。”
“夫人受了驚嚇,便發起高熱。”春枝說到這,就紅了眼睛開始掉眼淚。
蕭寧遠知道事情的經過後,臉上的神色就變幻莫測了起來。
良久。
蕭寧遠便轉身離開了攬月院。
……
慈心院。
蕭老夫人正在蕭婉的服侍下飲茶。
門就被人突然推開了。
她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臉肅冷的蕭寧遠。
她慢條斯理地將茶盞放下,看向蕭寧遠淡淡道:“回來了?”
蕭寧遠冷聲道:“母親!你為何如此對待玉姣?”
蕭老夫人皺眉:“你這是為了一個平妻,來質問你的母親嗎?”
“她專橫跋扈,因嫉妒謀害杏雨,杏雨是我送過去的人,難道我問也不能問嗎?”蕭老夫人板著臉,冷眸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冷聲道:“母親,您罰她,當真是因為她專橫跋扈,還是因為,她是兒子所鐘愛的?”
蕭老夫人聽了這話,臉色一冷:“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寧遠嘲弄一笑:“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不是您的親兒子,更像是您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