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院。
玉姣被蕭寧遠放到了床上,很快,蕭寧遠便俯身下來。
他的氣息之中,除卻那鬆木香,還帶著幾分酒氣,這酒氣並不濃鬱,反而帶著淡淡的清冽香氣。
引得玉姣有一種,醉意朦朧的感覺。
她隻覺得自己是水中的浮舟,隨著蕭寧遠起起伏伏。
便這樣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
玉姣醒來的時候,全身格外的酸疼。
她抬頭看去,蕭寧遠已經離開了。
玉姣起身,去箱籠裡麵,找出了自己藏起來的藥瓶,握在手中,有些失神。
這息胎丸……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吃了多少粒了。
從前吃這息胎丸之前,玉姣從不會有歉疚的心裡。
可如今……當這息胎丸到嘴邊的時候,玉姣便忍不住地想到了,昨夜船頭醉酒的蕭寧遠。
蕭寧遠嘴上雖然不說。
但玉姣知道,蕭寧遠為了子嗣的事情,應該也是有煩憂的……尤其是,如今蕭老夫人,已經將蕭家的列祖列宗搬出來,逼著蕭寧遠立蕭寧軒為世子。
蕭寧遠就算不在乎這個世子誰當,他也不可能對這種明晃晃的偏心,視若無睹。
自那次她“小產”後,蕭寧遠從不主動提起這件事,想來是怕她聽了心中難過。
但玉姣知道,蕭寧遠應該是想要個孩子的。
可如今,蕭寧遠獨寵她一人,她卻每次侍寢後,服下這息胎丸,蕭寧遠怎麼可能有子嗣?
也許,從前絕蕭寧遠子嗣的另有其人。
可如今……她何嘗不是幫凶?
想到這,玉姣看著手中的息胎丸,就有一種分外沉重的感覺。
她如今已經是蕭寧遠的平妻。
也不會再做什麼離開侯府,去過普通人生的美夢,往後怕是還要繼續在這侯府之中生活下去。
所以……這孩子,她早晚都要生。
那,現在要生嗎?
玉姣想到這,不由自主地有些糾結。
春枝從外麵進來通傳:“夫人,大夫人過來了。”
玉姣聽了這話,連忙從藥瓶收了起來。
薛玉容從外麵進來的時候。
見玉姣正坐在那悠閒的飲茶。
她的語氣有些不悅:“你還有心思在這飲茶!火燒眉毛了你知道不知道!”
玉姣詫異地看向薛玉容:“這一大早的,誰惹了姐姐,姐姐怎麼火氣這麼大?”
“火氣?我若說了,我敢保證,你的火氣也大!”薛玉容黑著臉道。
說到這,她微微一頓,口中吐出了一個驚天的消息:“你知不知道,老夫人那哪裡是想讓葉靈秀快點有孕!而是,葉靈秀已經有孕了!”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薛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