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盯著玉姣看了一眼。
玉姣被沈寒時這一眼看得脊背發涼,不知道怎麼和沈寒時解釋。
玉姣斟酌著語言,開口道:“沈先生,這是……認出我了?”
沈寒時冷冰冰的開口了:“沈某不瞎。”
玉姣抿唇,她都換了衣服,還在衣服裡麵多穿了一層,這樣顯得身量都胖了不少,頭上還戴著帷帽,已經這樣了,沈寒時還能認出自己?
這可真是奇了。
不過想著,沈寒時是狀元,又在大理寺,許是觀察力本就驚人。
這聰明人的腦子和眼睛,和普通人的當然不一樣。
玉姣小聲道:“今天這件事,就是一個意外,我絕對沒有參與殺人的事情。”
沈寒時麵若寒霜:“知道。”
玉姣微微一愣,詫異地看向沈寒時,她沒想到沈寒時竟這般相信她。
沈寒時冷聲道:“若不是知道,你同此事無關,薛四姑娘是覺得……我會為了你,徇私枉法?擅自放走嫌疑之人?”
玉姣抿了抿唇,不敢說話。
她今日讓沈寒時搭救,本就理虧。
沈寒時譏諷她幾句,她也認了。
沈寒時轉身往車的方向走去:“上車。”
玉姣也知道,這樣就上了沈寒時的馬車有些於理不合,但今日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在講究禮數,那就是蠢貨了。
玉姣帶著秋蘅上了馬車。
書劍揚鞭,馬兒緩緩行駛了起來。
玉姣看向沈寒時開口道:“多謝沈先生今日搭救。”
“沈先生能否……將我送到無人且安全的地方?到時候我自行回府。”玉姣小聲道。
沈寒時微微頷首,對外麵吩咐了一句:“薛四姑娘說的話,聽到了?”
書劍應聲:“是。”
馬車本就不大,玉姣和秋蘅兩個人帶著兩頂大帷帽,這樣一來,顯得馬車更狹窄了。
兩個的帽子,也時不時地碰到一起。
沈寒時瞧見這一幕,皺眉道:“薛四姑娘這是沒臉見本官嗎?”
玉姣抿唇,自己當著沈寒時的麵,還戴著這帷帽,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玉姣將帷帽掀開,露出了那不施粉黛,素淨無雙的小臉。
沈寒時嗤了一聲,便問道:“說說吧,怎麼會在此處?剛才廟中都發生了什麼?”
玉姣便道:“我們來這,就是覺得那紫煙有些可憐,所以想著施舍……”
沈寒時麵無表情:“薛四姑娘是覺得沈某很蠢?”
玉姣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沈先生是狀元,怎麼會是蠢?若您蠢,這天下哪裡還有聰明人了?”
沈寒時笑了:“那薛四姑娘覺得,我會相信你剛才這番說辭?”
玉姣垂首,很是心虛,知道剛才她的那番解釋顯得有些敷衍,根本糊弄不到沈寒時。
玉姣小聲道:“不是我不想告訴先生我為何去那破廟,而是個中緣由,涉及旁人的隱私之事,請恕玉姣無法如實相告。”
她總不可能把事情全部說出來。
沈先生是好人,也幫了她。
但關於蕭寧遠身世的事情,玉姣也沒那麼大嘴巴到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