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聽了這話,淡淡道:“不想說便不說,到也沒必要隨意扯謊誆騙。”
玉姣有些心虛:“對不住啊,沈先生。”
“那說說能說的。”沈寒時開口問。
玉姣悄悄地看了沈寒時一眼,見沈寒時一臉肅冷之色,有些心虛。
但這會兒還是繼續說道:“我們見過那紫煙後,便有兩個人也來尋紫煙,卻不知道是問什麼,這人還沒走出去,又來了另外一夥人截殺紫煙。”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
畢竟她不說,其他人也知道發生什麼了,會告訴大理寺的人。
但說著說著,玉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剛才事情發生的時候,玉姣隻顧著逃命了。
沒仔細想這件事。
可如今冷靜下來,她這麼一想,就覺得這件事很不簡單。
她來找紫煙,是為了問侯府舊事,那兩個人尋紫煙,又是為了問什麼?這紫煙,離開侯府後,便流落在外,從未去過彆人的府上伺候。
那些人……怕是也來問紫煙那件舊事吧?
有其他想調查蕭寧遠身世的人,不足為奇。
畢竟蕭老夫人把事情做得太明顯了。
這明晃晃的偏心,若有其他人心生疑惑,不足為奇。
可奇怪的是……
那群殺手,是哪裡來的?
有人和她一樣,想問出秘密,知道蕭寧遠的身世,可還有一夥人,似乎想將這個秘密,徹底摁住。
甚至想將知道秘密的人,殺人滅口。
是誰?
玉姣的腦海之中,頓時就浮現出一個人影。
那便是蕭老夫人!
難不成,是蕭老夫人察覺到,有人要從紫煙這調查當年的事情,所以想著殺紫煙滅口?
要是這樣說,也解釋得通。
隻是玉姣,還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
沈寒時冷聲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要尋那紫煙,但今天的情況你也親自經曆了,應該知道其中凶險了。”
玉姣抿唇道:“知道了。”
沈寒時冷聲道:“既然知道了,那薛四姑娘就應該學會,如何趨利避害。”
玉姣恭順道:“沈先生教訓的是,玉姣銘記於心。”
沈寒時見玉姣這般態度,不知道為何,隻覺得眼前的玉姣,像極了應付自己課業,嘴上說著聽話,但實際上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的徐昭。
他的聲音又冷冽了幾分:“薛玉姣。”
玉姣聽到沈寒時喊自己的名字,連忙抬頭看向沈寒時:“沈先生,我知道錯了,你能彆生氣了嗎?”
沈寒時冷笑道:“生氣?誰告訴你,我會因為你的事情生氣了?還有,你知錯不知錯,與我何乾?”
玉姣心中暗道,沈寒時嘴上說著不生氣,但看這樣子,可不像是不生氣的。
隻不過,玉姣覺得有些奇怪,為何她的事情,能讓沈寒時這般惱怒?
她想到什麼似的,詫然地看著沈寒時。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應該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