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賢妃,也從樹叢之中走了出來。
她隨手拿起帕子,將自己眼中暈染的淚水擦掉,然後莞爾一笑,儀態高貴端莊地往前走去。
好像剛才,私下見蕭寧遠的人,不是她一樣。
織香剛才一直守在外麵。
見到賢妃後便問道:“娘娘,忠勇侯那邊……怎麼說?”
賢妃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冷:“他當真是無情!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說到這,賢妃微微一頓:“剛才你在外麵守著,可瞧見什麼人過來?”
“奴婢看到忠勇侯府的那位玉夫人過來了。”織香小聲道。
說到這,織香微微一頓:“娘娘,人人都在傳,忠勇侯現在沉迷那位的美色,對那位用情至深……如此一來,他還能被娘娘差使嗎?”
賢妃聽了這話,紅唇微微一揚:“一個鄉下長大的庶女罷了。”
“蕭寧遠對她好,無非是因為她同本宮有幾分相似。”賢妃補充道。
這樣說的時候,賢妃的語氣格外堅定自信。
玉姣人靠在蕭寧遠的懷中,隱隱約約地聞到,蕭寧遠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氣。
是幽蘭香的味道。
蕭寧遠很是喜歡幽蘭香。
從前府上的女子,都喜歡用這種香。
但玉姣不太喜歡。
這香氣的味道其實還不錯,但玉姣不想和其他女人一樣,用一樣的手段來討好蕭寧遠。
蕭寧遠或許會因為幽蘭香,多喜歡某個女子一些,但……這種喜歡,也是流於表麵的。
玉姣想要的,是蕭寧遠的心。
從來都不是那種膚淺的表麵。
隻不過……蕭寧遠的身上,怎麼會有幽蘭香的香氣?
他們來圍場的時候,同乘一輛馬車,蕭寧遠可沒用這種香。
玉姣又忍不住的,想到剛才那隱隱約約的,啜泣的聲音,身體微微一僵。
蕭寧遠察覺到懷中玉姣的不對勁,就問道:“怎麼了?可是不舒服?那我拉你起來。”
玉姣搖頭,這些青草很是柔軟,躺在上麵,讓人心情舒暢。
玉姣小聲問道:“主君,剛才不是約我在溪邊見麵嗎?怎麼忽然間改了地方?”
蕭寧遠淡淡道:“那邊已經有旁人在了。”
玉姣聽了這話,心中直打鼓。
果然,有彆的人在那!
玉姣開口問道:“是什麼人?”
蕭寧遠有些疑惑地看向玉姣:“不過是一些不重要的人罷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玉姣聽了這話,莞爾一笑。
是啊,隻是一些不重要的人罷了。
蕭寧遠如今是忠勇侯,難免會有女子愛慕蕭寧遠的英雄氣概,以及俊朗的容顏。
如今秋山避暑。
來的可不隻有忠勇侯府,還有其他府上的家眷,少不了有和蕭婉一樣的年輕姑娘隨行,許是……有什麼人,想接近蕭寧遠吧。
隻不過看蕭寧遠這樣子,那人並未得逞。
否則蕭寧遠這會兒,也不可能和她在這了。
這樣想著,玉姣的心情舒暢了不少,笑道:“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主君既然說了不重要,那便是不重要了。”
玉姣躺在蕭寧遠的懷中,感受著這難得的,遠離侯府的時光。
蕭寧遠將玉姣抱了個滿懷,心情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