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
春枝端著盥盆進來,含笑道:“夫人,得起了。”
玉姣點了點頭:“好。”
若是在府上,玉姣晚起一會兒當然沒什麼,但此時隨行的家眷們,都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聚在一起飲茶說話。
玉姣若是不去,到給人一種不合群的感覺了。
她一邊起身一邊問道:“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夫人睡著了,是主君抱著夫人回來的。”
說到這,春枝含笑道:“主君可真疼夫人,怕奴婢粗手粗腳地吵醒夫人,親自給夫人脫了鞋襪呢。”
玉姣聽到這,心中有暖流湧過。
就算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可蕭寧遠對她的好,她也會有所動容。
她穿戴整齊後,便領著春枝,往眾人飲茶的地方走去。
草場之中,有人簡單搭建了幾個亭子,四周用了白紗做帷幔,風吹過來的時候,白紗飄動,倒是好意境。
玉姣過來的時候,最大的亭子裡麵,已經坐了好些人。
坐在首位的,便是賢妃。
玉姣既然看到了賢妃,就主動過來,對著賢妃行禮:“臣婦見過娘娘,娘娘金安千歲。”
賢妃的聲音溫和:“免禮。”
玉姣行了禮,便想從此處離開,溜到一旁小亭子那去,尋幾個官位沒那麼高的人說話。
今日陪著賢妃在這說話的人,都是身份身份貴重的世家夫人。
玉姣不敢留在這,倒不是蕭寧遠的身份不貴重。
而是因為她隻是一個平妻。
誰知道玉姣剛要走,賢妃便溫聲道:“坐下陪本宮說說話。”
玉姣聽了這話,有些許緊張,但還是順從賢妃的意思坐了下來。
她見了這位賢妃,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打怵的。
畢竟她早就聽說,賢妃和白側夫人雖然名為主仆,但其實情同姐妹,如今白側夫人離府,雖然說是白側夫人咎由自取。
但賢妃可是當皇妃的人,誰知道能不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賢妃此時打量著玉姣。
玉姣也看著賢妃。
賢妃的模樣,生得很好,她的身上帶著一種貴氣的感覺,仿若盛世牡丹,真是國色天香。
玉姣也美,隻不過和賢妃比起來,玉姣的身上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幾分貴氣。
賢妃含笑道:“玉姣妹妹這模樣,堪稱絕色,怪不得能把忠勇侯迷住呢。”
旁邊幾個夫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可不,聽說忠勇侯,為了她遣散了府中不少姬妾呢。”
“來,你到本宮跟前來。”賢妃說著,就對著玉姣招了招手。
玉姣有些緊張地看向賢妃。
賢妃見玉姣如此模樣,心中隻覺得,玉姣有些小家子氣。
玉姣最終還是湊了過去,小聲道:“娘娘。”
賢妃將頭上的金釵摘了下來,為玉姣插上,溫聲道:“剛才雖美,但少了幾分顏色,如今剛剛好。”
玉姣連忙道:“多謝娘娘恩賜。”
她雖然拿不準賢妃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但賢妃既這樣做了,玉姣也隻能謝恩。
賢妃看著玉姣道:“玉姣妹妹,本宮初次見你,便覺得格外投緣,往後你可要多來本宮這,陪陪本宮。”
玉姣連忙道:“是。”
旁邊幾個貴夫人,看向玉姣,心中忍不住地嘀咕著,賢妃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看重一個,上不了什麼台麵的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