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開始打呼嚕,睡得香時。
突然一聲響亮的“兄弟!”,瞬間把他們驚醒。
三人猛地驚坐起身。
脾氣最火爆的曲高陽立刻沒忍住大罵,“娘的大晚上誰在發瘋……”
然後話還沒說完。
就被一陣“嘿嘿咯咯”的奇怪笑聲吸引,讓三人不由轉頭去看。
借著月光,他們就看見發出笑聲的人,竟是隔壁床的顧燁。
“新來的你乾嘛呢,大晚上不睡覺發什麼羊癲瘋。”
三人頓時不高興抱怨嗬斥。
結果顧燁沒理他們,自顧自地掀開被子,徑直下來走到他們床邊。
然後這一走近。
他們才發現,顧燁是閉著眼睛的,表情詭異地繼續發出“嘿嘿”笑聲,情況怎麼看,怎麼不對。
“他,他怎麼了?”
曲高陽不由立馬往後一縮,有點哆嗦詢問自己倆好兄弟。
他是三人中脾氣最暴躁,膽子也
是最小的,而且最是怕鬼這些玄乎的玩意兒。
馬兆光和嚴子謙倆人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看著顧燁神經兮兮的模樣也哆嗦搖頭。
“不,不知道,他看上去好,好像中邪了……”
然後不等他們多討論。
顧燁就開始表演了,再也不見白日的虛弱病重,雙手一撈,就把三人從床上抓了下來。
接著將驚恐大叫的三人,強硬按到還沒有收拾的酒桌麵前。
嘴裡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抄起桌上的酒壺,就挨個給三人灌酒。
“兄弟!來喝酒呀,喝酒嘿嘿嘿!”
“東風吹,戰鼓雷,今天喝酒誰怕誰!”
“兄弟喝酒不會累,喝倒也算是陶醉!”
“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不算酒,人生就這幾噸酒,咱們誰先喝完誰先走!”
“兄弟~喝完咱們黃泉路見嘞~~~”
聲音鏗鏘有力,節奏富有感情。
說唱到激動之處,還飆了個男高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差點沒把馬曲嚴三人當場送走。
“啊啊啊,救命,這個新來的中邪了,咕嚕救命……”
三人驚恐掙紮,但顧燁的力氣很大,硬是把他們牢牢製住,一個勁兒地給他們灌酒。
等酒灌完後。
顧燁又嘿嘿笑著,嘴裡一邊叨念,“兄弟再吃點,再吃點……”
一邊把他們疊起踩在腳下,撿起他們之前扔的臭襪子,全部塞到他們嘴裡。
“唔嗚嗚嗚。”
三人被嘴裡的襪子給臭哭了。
但這還不算完。
塞完臭襪子,顧燁又拖著他們到了院子裡,將衣服撕破成條,把他們一個個綁到院子裡的樹乾上。
然後在三人更加驚恐的表情中,從身上摸出十幾把小刀片。
那刀片雖小,但閃爍寒光一看就很鋒利,是足以殺人的凶器。
三人:!!!
這家夥竟然睡覺的時候還隨身帶刀,還這麼多!
“唔唔嗚嗚嗚。”救命啊啊啊啊。
三人嚇得想尖叫,可惜嘴裡塞了臭襪子,根本喊不出來。
偏偏顧燁還在那邊嘿嘿笑,嘴裡說著喪心病狂的話。
“嘿兄弟,看我四十米大長刀……砍掉腦袋……砍掉手腳……砍砍砍……”
伴隨著他的念叨。
手上的刀片一個個扔出去。
在馬曲嚴三人極度驚恐扭曲,瞳孔驟縮的表情中。
每個刀片準確無誤擦著他們的臉、手、腳……最後險險避開插.進後麵的樹乾上。
三人成功被嚇暈。
而顧燁拍拍手,繼續假裝夢遊,嘴裡叨念著,“咦,兄弟,怎麼都不喝了,不玩了……”
閉著雙眼,利用精神力探路,悠哉悠哉回到宿舍。
舒舒服服睡他自己的大覺。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
顧燁看到在宿舍院子裡綁了整晚,一個個眼袋烏黑,像打了霜的茄子般萎靡不振的三人。
還缺德地故意上前,無比震驚,且十分擔憂詢問。
“嗷,馬兄曲兄嚴兄,你們這是怎麼了?誰把你們綁在院子裡的?真是好可憐!好過分。”
“不行,我們書院竟然出了這種歹人,我要去告訴山長,把這個歹人抓起來,給仁兄你們報仇!”
“馬兄曲兄嚴兄,你們等我,咳咳,我一定幫你們報仇……”
說完。
就立馬走人,還不忘捂住胸口咳嗽裝虛弱。
三人:……
你踏馬倒是把我們放下來再走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