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力氣?”
“就是從實驗樓拿些有用的東西過來,誰拿得多算誰贏。”
馮倡環顧教室,確實簡單了些,但他們體院基本不需要教室,也就開會的時候可能會用到。
既然比賽已經開始了,馮倡也不好阻止。
而且,有競爭精神,是好事。
他思索了一會,對寇北說:“十點二十把他們都叫上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除去教室的幾個人,其他學生絲毫不注意守時,甚至故意不來教室,要懲戒。
馮倡來到辦公室,將抽屜裡的名冊和資料拿出來翻看。
他推推老花鏡,吃力地看著資料上的小字。
第一頁,是一個名叫寇北的資料,照片上的樣子很眼熟,是剛剛回他話的學生。
馮倡對他印象很好,高大壯碩,眉眼鋒利,一看就是很好的苗子。
馮倡繼續往下看,籍貫,堰平縣,入學方式為專項測試。
果然是考進來的。
馮倡摸摸下巴。堰平縣啊,在外省的某個丘陵地帶,前些時發生了一場洪災,死了十幾人。
國家派了很多支援才勉強將死亡率降了下來。
唉。
馮倡悶聲歎氣,他能在戰場奮戰殺敵,麵對天災卻有心無力。
他救不了所有人。
揉揉眼睛,繼續往後翻,倒是看見了幾個比較好的培養對象,比昨天那個細皮嫩肉的司瑾好太多。
正看著,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馮倡抬頭,看見一人身上掛著鉛球,手裡抱著飲水機,手心還拎著幾張椅子,雜七雜八的東西堆成了山,倒是把後麵的人遮了個嚴實。
司瑾從雜物的縫隙間露出一個腦袋,眨了眨眼,“教授,您來了。”
馮倡揚眉,“你這是?”
司瑾取下身上的重物,道:“和許誌比賽呢,我搬的東西放辦公室,好做區分。”
司瑾看了看辦公桌前空著的一大塊地,又看了看馮倡,似乎在用眼神詢問東西能不能放這裡。
“這些都是你拿的?”馮倡視線越過司瑾,看向門外的幾張沙發和桌子,眼裡全是不敢相信。
“啊,對啊。我用推車推過來的。”
搬雕塑的時候幾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氣,連拖帶拽地終於將它挪到學院門口,九樓是搬不上去了。
沒想到那玩意看著不是很大,比起末世立在基地門口的人像小太多,搬起來倒是挺重的。
第二趟的時候她實在不想浪費力氣,正好遇到一個剛剛收拾完行李的學姐,就向她借了個推車。
學姐很大度,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紅紅的,難道是生病了?
司瑾推著車偷偷來到文學院的後門,分了幾趟將車上的東西全部抱到了九樓。
最後上樓梯的階段是她自己搬的,四舍五入,全程都是自己搬的,沒毛病。
馮倡了然,就司瑾這細胳膊細腿的,能贏才是怪事。
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問道:“樓下的雕塑也是你弄過來的?”
“是啊。”
果然,他就說學校怎麼有這個閒工夫搬來幾噸重的雕塑。
馮倡放下手中的冊子,麵露嫌棄,投機取巧,愛耍小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看了眼時間,道:“東西就放這,比也比完了,先回教室吧。”
……
教室內,許誌抱臂坐在座位上,他打著哈欠,興致缺缺,司瑾怎麼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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