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十三?
宋福鼎愣住了,瞳孔微縮,整個人都愣住了。
“當年呼衍天行,來到了中土邊界,帶走了一批小孩子。
這些小孩子,說來,也是苦難人。
他們的母親被草原人掠走,生下了很多孩子,卻沒有把他們帶走。
任由他們留在當地遭受白眼。
這些人不在少數,相反還很多。
因為受到排擠,他們既不能再中土生活,也不敢跑到草原去。
隻能在夾縫中生存。”
戚大劉搖搖頭,“被掠走後,這批孩子被培養成了死士,有一些人,繼續在中土境內生活,成了探子。
他們會中土話,甚至還很有學識,想要追溯他們的根底,也有跡可循。
所以,這些人很難被發現。
隻不過,時代變了。
我大秦其實並不在乎你身體裡留著什麼血液。
兩百年前,荒人縱橫中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血脈。
中土這些個國家,曆來聯姻,融合,才有了現在的繁榮,又有誰說的準自己是純正的中土人呢?
隻要他們認可中土文化,認可自己是中土人,那就是中土人。”
戚大劉呼出一口煙氣,“你也彆硬扛著了,該問的我都問出來了,能說的你也都說了,包括你下麵那些人,也全都招供了。”
緊跟著,他拿出了一樣東西。
看到這個東西,宋福鼎再也坐不住了,拚命的掙紮著,“還我,把東西還我......”
“你們呐,就是低估大秦軍人的敏銳,就這麼光明正大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找東西,你覺得我們能不發現嗎?”
戚大劉冷笑一聲,“沒關係,正好將計就計,把你們這些人一網打儘!”
說著,他一抬手,讓人取掉了宋福鼎口中的口塞。
宋福鼎一陣乾嘔,隨即還是不死心道:“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玉佩,還給我。”
“哦,原來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那我更加不能給你了。”戚大劉把東西藏好,碾滅了手中的香煙說道:“凶十三,咱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呸,誰要跟你們做交易?有本事放了我,看我去不去神都告禦狀!”宋福鼎惡狠狠的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維持真好的心態,隻能說這些死士都是狠人。
戚大劉淡淡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知道你是凶奴培養出來的死士,並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我覺得,你應該是不想死的,畢竟你還沒有回到自己的故土,把自己母親的墳墓給遷走。
你還沒有讓你母親看到你出人頭地,甚至還沒有找到當年殺死你母親的人。
你就舍得這麼走了?”
宋福鼎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了,敢問的我都問了,不該說的,你也都說了,就算是死士,也有資格活下來,重新選擇自己的命運,你說呢?”
宋福鼎沉默了,“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我跟你合作,也活不下去了,必死無疑。
落在你手上,是我活該。”
緊跟著,他生生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噗!
他將舌頭吐出來,伴隨著一大股鮮血。
因為疼痛,他臉部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