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深禮貌的點了點頭。
齊勻之推了推鏡框,滿眼震撼的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年輕人。
“這樣吧,你隻把這篇翻譯出來看看。”他從一指厚的原文裡挑出了一篇,並且遞過去一張空白的草紙。
李景深不動聲色的接過,拔下胸前的鋼筆,坐到一旁研究了起來。
一篇紙,將近800個單詞,李景深隻是掃了一眼,便知道了個大概。
湛藍的筆墨在草紙上揮灑,不到半小時,李景深完成了翻譯。
要不是手裡老舊的鋼筆總是斷墨,他能做的更快。
可即便如此,當李景深把翻譯完的稿紙遞到齊勻之麵前時,還是令他震驚了。
齊勻之趕忙拿出了興海醫學研究所那邊翻譯的結果與之進行對比。
對比幾分鐘後,他更是為李景深的實力折服。
李景深的翻譯比興海醫學研究所翻譯的結果更加流暢,且對一些少見的詞彙進行了注解。
他把李景深翻譯的稿紙小心翼翼的收錄在文件夾內,開懷大笑道,“偉光這小子,平時沒少給我捅婁子,這回倒是給我送來了一個金疙瘩。”
“我敢斷言,你剛才的這篇翻譯發到興海醫學研究所,會震驚他們所有人!”
“齊教授,我愧不敢當。”李景深謙虛一笑。
“叫什麼教授啊!”齊勻之趕忙揮手,“你和偉光是好兄弟,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叔叔。”
“齊叔叔。”李景深恭敬的叫了一聲。
齊勻之當即樂的合不攏嘴,“快坐,快坐,前些日子有人給我送了一罐金駿眉,我喝著不錯,你也嘗嘗。”
李景深接過一個金山亭水羊脂的玉懸停蓋碗,裡麵盛著的茶水色澤金亮,泛著絲絲茶香。
他輕輕抿了一口。
看著齊勻之之前遞過來的那個盛了半缸熱水的搪瓷茶缸,他淡然一笑。
世道就是這樣,實力才是彆人高看你的底氣。
“我看你還在插隊,是沒接到調令還是有什麼彆的原因?”齊勻之問道。
“我在村裡娶了媳婦兒生了孩子,有了牽掛,日子過得也踏實,就沒想著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