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虎見狀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扯著笑容趕緊往雪地裡麵跑。
而後麵的四人羞憤難當,速度本就快速。再加上人多勢眾,很快就反應過來利用戰術,將成虎圍攏在了田埂下的一處雪堆上。
因為乾農活兒的緣故,五個大小夥兒都身強力壯,經過好一番搏鬥,成虎這個唯一結婚的因為早早失了元陽的家夥終於被按在了雪堆裡麵。很快在四人的報複式打擊之下,成了一個活脫脫的雪人。
站在“囍”字前麵的林裡雖然隻是趁著四人無意識轉身的時候驚鴻一瞥,但結合著成虎那些意有所指的話語,自然猜到了幾人的窘迫緣由。無非就是一路上女人聊多了,又都是青春年少,火力旺盛,睡冷炕都上火的年紀。自然把本就不怎麼寬的管道給“撐死”了。滴滴答答都做不到。
林裡嗬嗬笑著靠在了後鬥上,給自己點了一支取暖用的卷煙,背著風細細品味著沒什麼味道的香煙。他雖然沒有風抽一半他抽一半的心境,但自然環境如此,隻能受著。
等一支沒抽兩口便被風吹沒了的香煙抽完,這才朝已經停止了打鬨的四人走去。
也不知道少年人的心境是什麼樣的!總之剛才還在打鬨的五人突然都停了下來,紛紛從雪堆掩埋的田壟下撿拾東西,隨後都圍成了一個圈兒,看起來像是做什麼邪惡的意識。但肯定不是什麼碟仙、盤子仙、碗仙。
“乾嘛呢你們,怎麼突然坐一圈兒了?地上都是雪,彆回去讓家裡人罵!”
剛剛還被完虐的成虎此刻背對著林裡,身上沾著的雪沫子早已拍打掉了大半。如果不是還殘留了一些,都快讓林裡覺得剛剛看到的場景是一場虛妄。
“林裡哥,快過來啊!我們在玩兒割莖兒呢!”
“嘶~~割~~割什麼?割~~雞兒~?”
正深一腳淺一腳在崎嶇不平的地麵上往過走的林裡聽到這話,一股涼意就從尾椎骨往後腰上竄。這都是什麼虎狼遊戲啊!彆不是報複剛才的仇怨吧!
“對呀林裡哥,我們就是在玩兒割莖兒呢!哇~~我贏了我贏了,看看,還是我的夠硬吧!”
“呸~你這也叫硬?我這個才硬好不好。”
“切~~~你那還叫硬啊!我的都把你的給割斷了,明顯就是我的比你的硬啊!”
“呸~你剛才耍詐了。我看見你把你大拇指的指甲墊在了莖兒下麵了,所以才能割斷我的。”
“嘿。比不過就冤枉人是不是!你小子還長能耐了。”
“哎呀!看來剛剛我沒有教訓夠你啊!兄弟們,他不服氣,咱們再來一次。”
成虎和一個對向而坐的小夥兒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起了爭執,兩人說話的內容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弄的林裡都不打算往前走了。誰知道這荒野之外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當看到五個人一齊站起來的時候都衣冠整潔,林裡這才長出了口氣。
沒理會成虎在田壟下雪坑裡麵的嗚嗚聲,林裡走近剛才他們坐的地方。這才發現田壟下因為避風的緣故,在落雪前早已堆積了厚厚的乾樹葉在那裡。
等到一場大雪過後,濕潤的雪花緊緊包裹住了乾脆的樹葉。等濕潤的氣息緩緩滲透之後,樹葉的莖重新變的濕潤了起來。由此也就導致樹葉兒的莖和剛落下來的時候柔軟程度差不多,甚至因為經過了時光以及環境加持的緣故,比以往更加堅韌。
割莖兒。農村地區一種遊戲玩兒法。一般是在秋天樹葉下落之後還未徹底失去水分變乾變脆之前,一群小夥伴兒撿拾這種樹葉,然後兩片樹葉的莖十字交合,兩人雙手捏緊樹葉的兩端,然後同時發力。最終兩莖相割必有一斷。根據結果比較各自的挑選樹葉的眼光,以及各自發力的技巧。
此時成虎他們五人就是無意間發現了這一堆能割莖兒的樹葉,所以才暫時擱置了爭議,選擇共同開發。畢竟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收秋的時候都已經是主力了,完全沒有時間來玩兒這種歡樂的遊戲。
沒理會五人的打鬨,林裡蹲在樹葉堆前,從裡麵開始翻找葉莖粗、長、柔韌的樹葉兒。打鬨這些事情都是暫時的,最終還是要玩兒割莖兒。要知道林裡也就小時候玩兒過幾次,等從中學時期就沒見過幾棵樹,更彆說特定季節的割莖兒了。
“哇!我認輸,我認輸了。哎呀!你們看,林裡哥一個人在那裡挑選莖王呢!一會兒咱們五個都是人家的手下敗將,趕緊過去挑選好的啊!”
還在分工給成虎脖子裡麵灌雪的四人聞言一愣,就見林裡手中已經握了一把去掉了樹葉葉片,隻留那粗長柔韌葉莖的莖王。紛紛丟下差點兒一口氣沒喘過來的成虎,往樹葉堆那裡跑去。
剛鬆了一口氣的成虎剛掙紮著坐了起來,就感覺到從後頸到後背這一條線涼颼颼的,而且還有一陣冰涼的觸感往下滑,還真有些“黃金酒一線喉”的意思。
當即也顧不上什麼彆的事兒,趕緊撅臀往下抖摟衣服裡麵的雪塊兒。
等未融化的雪塊兒抖摟的差不多了,後背還是涼颼颼的不得勁兒,隻能回到家裡晾衣服了。於是現在也懶得管它,回到樹葉堆的位置之後,才發現林裡他們五人手中都握了兩把莖,一個個都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再看那一堆樹葉兒,還真的就剩下了被擼下來的葉片。當然了,還有藏在那些葉片中間的短細葉莖。
“哎呀哥兒幾個,能不能給我分點兒啊!這讓我怎麼玩兒啊!玩兒這就是個熱鬨,要有勝有負才有意思,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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